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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说音乐丨高山之巅访钻探

动静原创撰文: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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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勘察院是四川煤田地质局一三七队下属单位,业务主要以贵州为中心,辐射云南、老挝以及东南亚,从事资源勘查、岩土工程、测绘地理信息、水文地质、工程地质、环境地质、地质灾害防治、水土保持与污染治理等地质技术工作。

作为一个水利工程师的女儿,见到这些信息我是有种天生的亲近感的。去年九月,我父亲曾经非常骄傲地邀我一起浏览过他所供职过的贵州省水利水电勘测设计院编撰的《辉煌60年》的发展史,之所以说浏览,是因为对于我父亲从事的工作是一窍不通的,庞大的册子,里面的数据、参数、图形、坐标等等对我来讲就是天书,但里面的好多水库的图片我是看得懂的,有些我还去过,水库多好啊,它改变生态、改变气候、改变人心。

辉煌的60年,一个甲子

小时候,父亲常年不在家,这是他的野外勘探工作的性质决定的,后来因为年纪大了跑不动贵州的崇山峻岭,便调入贵州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原贵州省水利电力学校)从事教学工作。1992年,在带学生野外实习途中遇车祸留下终身伤疾。好多年前,父亲受益于国家政策开始享受因公伤残补贴,父亲说,国家经济条件好了以后,是想得到我们的。八十多岁的父亲爱唱歌,高兴的时候,他常常装着一个指挥家的样子在家里手舞足蹈比划着指挥自己唱:谁不爱,自己的母亲,用那滚烫的赤子心灵……

李勇是现任西南勘察院的院长,从四川到贵州来工作,去年他跟我说,他们有一个野外工地有十多台钻探机器要同时开工,我脑补了那个火热的场面,心里升起了无限的向往。父亲早已经退休,他在野外工作的场面我是没法跟踪了,我想趁我还跑得动,我应该可以跟随年轻的李院长到野外工地去看看,尽管勘测的目标不同。

我真的是一个心比天远腿比针短的人,向往之意停留在心里一直没有成行。上周,李院长来电说,“我们就剩下几个孔,钻完就要撤出了,明天我们要去工地开展业务技能赛你去么?下雨路很烂”,我说,“要去要去,下刀子都要去”!

第二天,雨,冷。

工地在毕节市大方县尖山村,贵州县县通高速后,路程并不算远,150多公里的路程因为雨天车速受限的原因,两个多小时才进入大方六龙收费站,李院长在高速入口不远处的分岔路口等我,他们参加技能比武的大部队已经先行了。乡村的地名是非常有趣的,分叉的路口,一边称六龙,一边称五凤,如果搭配,差一凤,总有一龙在等凤,期待是永恒的。

途经贵黔高速,世界排名第五的鸭池河大桥

有雨,大方六龙收费站,车不多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龙凤为什么要分开?

随了李院长的车往深里又走了几十公里,秋天有雨的贵州大山里,丰厚的植被,渐变颜色的生态让我觉得李院长叮嘱路很烂纯属多余,对常在山里驾车疯出杀进的我来说,这样的山路不算什么,我有点膨胀。

进山

车在一个山丫里停下了,李院长拎了一双借来的长筒塑胶雨靴给我说,“车就停在这里,把鞋换上,我们还要徒步四十分钟的很陡很滑很崎岖的机耕道”,看着酷毙了的马丁靴,我很不情愿地说,“我这个鞋应该可以吧”,李院长说,“换上,听我的没错”。

不好看,但是很有用的塑胶雨靴,脚下是深深的泥土

这是一条曲里拐弯上山的机耕道,通向一三七队的钻探工地。山里本没有路,是西南勘察院出资修建的,建设时就做好了规划,服务于自身的钻探工地,工地撤出后就留给当地的村民用于开发利用山上的资源。山上有许多野生的刺梨和蕨类植物,原来没有机耕道的时候,村民们上山很难,植物都自生自灭烂在山里,机耕道建好后,上山的村民就多了,也开始寻思如何科学保护加以利用。李院长说,“这也是我们助力扶贫工作的一项内容。”

延绵的机耕道,一直向上延伸

路边的野生刺梨

到达山顶工地的路是真的难行,很窄,很陡,下雨后的潮湿小道,前脚跨出去飚出一身的泥水,后脚不注意就会被泥土沾扯拔不出来失去平衡摔跤,体力也会因为要保持平衡增加许多。一直向上爬,没爬出多远就有些想吐,手上拎的东西被下山来接我们的工程师陈波接过去了,他是石油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走在他的身后,我觉我基本可以看见我父亲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贵州崇山峻岭中工作时向上爬行的样子。

跟在他们身后,手里的东西已经全部转移到他们手上

路难行

原以为下过很多乡的我开始觉得自己真是太少见了,而这样的机耕道因为蜿蜒在大山之中,雨后干爽需要好长的时间。工地建在山顶,不具备食宿的条件,所以如此艰难的上山下山对于工地上的工人和工程技术人员是常态,经年累月,这个工地完工又将开拔到另外的工地。

有雨的高山之巅,风也懒得吹拂,小鸟窝在巢里,大树小草,它们都安静极了,只有隆隆的钻探机器发出的轰鸣声远远地就传出来了,李院长和陈波说,我们到了。

高山之巅

隆隆的机器声

阴雨绵绵、雾气浓重的山巅里,工地上一片火热的比拼场面,也许是野外工作的特性,参加比拼的大都是年轻人,男生偏多,只有两个姑娘,是来参加后勤保障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他们分为六个组进行比拼。我好奇地在工地上东看看西问问,比拼的钻探孔深达近千米,钻探出来的标本要进行搜集分析,这个工地钻探的目标是煤炭,我问,这种钻探的工作原理跟钻探石油、地质勘探是不是一样的呢,年轻的工程师们说,原理是一样的。我又问,山上的工作很艰苦很枯燥也很寂寞吧,他们说,习惯了。我再问,野外工作是不是很危险呢,他们说,危险当然有,现在条件很好,管理很科学,安全生产的理念是大家都很在意的,毕竟人是最大的财富。

技能比拼现场,一派忙碌的景象

认真记录

采集的矿石标本

勘探队员在路上

比赛结束下了山都快下午三点了,饥肠辘辘,跟一三七队的工程师们围在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饭,这是野外工作常有的状态。他们告诉我,除了本职勘探任务而外,四川省煤田地质局一三七队作为毕节市织金县、黔西县地灾技术保障责任单位,按照省市县主管部门要求,他们还发挥着地质灾害防治专业单位的应急抢险救援技术保障支撑作用。

2020年7月11日凌晨,受持续强降雨影响,毕节市黔西县中坪镇新厂村发生滑坡地质灾害,房屋倒塌21栋,紧急避险转移80户281人,无人员伤亡。一三七队西南勘察院接到灾情通知后,立即赶往现场,在贵州省自然资源厅、毕节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黔西县自然资源局统一安排部署下,迅速完成整个滑坡体基本特征、成因机制、发展趋势应急调查,提出防灾减灾工作建议,提交应急调查及减灾防灾报告,并参与应急救援,完成地质灾害应急处置施工。

贵州省黔西县中坪镇新厂村付家塆滑坡应急抢险成果图

吃饭的时候,我说,你们都好年轻啊,地质专家黄德富说,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要回老家四川了,心里挺舍不得贵州的山山水水,我说,你看起来那么年轻,快退休了都还在工地上指导工作,贵州也舍不得你们呀。

西南勘察院目前在筑工作人员有三十多名,他们当中有党员十二名,都是急难重险时冲在前面的人。这天午饭后,党支部书记李勇院长还要组织大家到项目部召开支部大会进行工作部署,就创新和高质量发展进行研究讨论,马不停蹄。

他们

左三是党支部书记李勇,左二是快退休的地质专家黄德富

随李院长和他的勘探队走一趟钻探工地,就仿佛觉得随了我从小生活过的地勘院的那些父辈们踩着厚厚的泥土赴高山之巅去勘探了一番一样。我还记得我去过贵州镇远红旗水电站,那是我父亲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参与建设的一座中型水电站。半个世纪过去了,这座水电站造福于当地百姓,也见证着为此建设牺牲的烈士们,电站建了一座碑文,上面刻着为了建设这座水电站牺牲的工程师、建设工人和带路的农民,每个行业都如此不易,在牺牲的名单里,我看到一个仿佛忘却又仿佛记得的名字:谢锦章,他是我父亲的战友。

红旗水电站

红旗水电站的纪念墓碑

当我站在四川煤田地质局一三七队西南勘察院地质勘探的最前沿工地的时候,突然心生一种愿望,等到明年春暖花开以后,抽时间带我父亲把他参与建设过的水电站走一遍,松柏山水库,猛坑水库,鸭池河电站,红旗水电站……眼前又仿佛看见父亲高兴时手舞足蹈指挥自己唱歌的画面,对,就是他最爱唱的那首《祖国,慈祥的母亲》。

廖昌永 - 祖国,慈祥的母亲

廖昌永 - 祖国,慈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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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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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薇

编审

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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