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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说音乐丨想对我的老台长说:我爱你

动静原创撰文: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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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问过我,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什么都能跟音乐牵扯上关系,就像上周说音乐,我因为一碗面条联想到竖琴,联想到德彪西,我的老台长在帖子里留言:“写文章,一般讲究的是形象思维或者是逻辑思维。读MM(老台长称我MM,我的理解是有可能是我名字的首个字母,也可能是美美俩字儿的首个字母,还可能是妹妹俩字儿的首个字母,不管什么吧,我都喜欢)的文章,就不能用这两种思维模式去理解。从面条想到德彪西,既不知道是一个什么逻辑,又或者是哪一种形象,我臆想可能是意象,即是作者的心有所思,键有表达,即是所谓的意识流。这样的文章,难写亦难读,为难你了”,我也作了回复:“谢谢我的老台,我都是乱写,并无理论支撑,想什么说什么罢了”。

于我而言,写字读书听音乐,是一个漫长而缓慢的过程,对于一些艰深的文字和音乐,常常需要反复地咀嚼,一遍不懂再来几遍的重复,因此也就在磨炼自己心性的同时磨炼自己的耐心。我生来是个极其急躁的人,我喜欢尘埃落定的感觉,什么事情都急于知道结果,但我也是一个极其患有拖延症的人,好多的事情若不是到了眼巴前,我是岿然不动的,纠结得很。

在这个急时急得很,慢时慢得很的过程中,我不觉得我比他人更能感知领略到更多的音乐带给我的想象,我以为那是一种惯性,这种惯性也常常伴有运气,只是在急和慢的体验中,我总是在缓慢中才能获取更多的对美好的体验,这种体验即是在重三遍四的阅读与聆听当中捕捉到,急不来的。

我的老台长已经退休十几年了,他是一个上海人,在贵州工作生活一辈子到今天,那种上海人的仔细和讲究依然不受地域的影响。他读书无数,写作无数,至今不辍,头发都全白了,还是那么风度翩翩。读书人的老去是如此美好,不惧怕老去是这些文化人给我树立的榜样。因此,不管读不读得懂,听不听得懂,关于懂与不懂的结果于我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不明白什么是形象思维,什么是逻辑思维,重要的是坚持要读要听要写要说,才不恐惧老之将至,或者说老之已至。

跟老台长对我有昵称一样,我也常常昵称他为老者、老台、老爷子。

2010年初春,我陪已经退休好几年的老台赴贵州石阡县调研

赴石阡调研时还见到了原贵州电视台台长赵运乾先生(左),原贵州人民广播电台和原贵州电视台合并前,老赵台长已经退休,估计他已经忘记我了,白发老者们如此优雅与美好,祝福老台长们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老台是我们分管业务的副台长,在他的麾下有一群年轻如花的女记者,每当有大事件报道时,这群才华横溢的女记者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业界戏称:老台长培养的“红粉兵团”。那时候,我作为一名文艺编辑,没有机会参与大报道,也就得不到加入到他的兵团,而是时常行走乡野田间采集山歌土曲,成为老台麾下的一根狗尾巴草,上不得台面。之后,受新兴媒体的冲击,广播事业走入低谷,那些风华正茂的女记者们纷纷出走,有的去了更高的平台,有的去大学当了教授,“红粉兵团”渐渐消逝,但是,还是有一群如我般具有广播情结的女记者坚守下来,继续跟随老台长、新台长们陪伴着广播电视事业的兴衰沉浮。

我记得很多年前,我们一个采访团队跟随老爷子赴贵州三都县采访端节,进入三都境内,有记者问:“莫姐,一会儿我们到哪里报到”?我说:“嗯,好像是三都的省委”,记者惊问:“啊?!”我总觉得哪不对,又补充:“嗯,不对,好像是三都的省政委”,去三都县委报到我就是说不上来,我当时对四大班子毫无概念,就只知道是三都县的最高行政机关。之后有人报告了老爷子,老爷子无可奈何说:“你还是要学点政治”。又有一次,我在老爷子办公室读一份省委宣传部的文件,读完我问:“老台,怎么省委宣传部的稿子都是这个沈轩写的,沈轩是谁”?老台痛心疾首:“你太菜鸟啦,不要丢我的脸”!可是,尽管如此,老台依然不放弃对我的教育培养,每一次写了稿子,老台都会亲自审阅修改,曾经我们为一句“贵州漫山遍野的花开得很放肆还是很浪漫”争论不休,我主张放肆开放的野花,老台主张浪漫开放的野花,最后老台尊重我的意见,我很放肆!多年前,我要出书,心里忐忑不安,我给已经退休的老台电话:“您能给我写点什么帮我壮壮胆儿吗”?第三天,老爷子就送来了铅笔写的手稿《小莫style》,我把这份手稿珍藏起来,保留至今。

在我求助老台的第三天,他派人送来的稿件

2013年6月,老台用铅笔写的手稿,我珍藏起来

今天,当我写到我的老台长的时候,我很忐忑需要联想一段什么样的音乐来匹配他。老台长对待学识与修养极端挑剔,我也不清楚我要怎样才能登上老台长的台面,作为一个他在工作实践中培养的学渣,在我还处于青葱年华的时候,老台长便指出:你可以尝试用文字记录音乐,从中去体会音乐的哲学思想。这也许是我说音乐的发端,是老爷子给我规划的。从此,我便背上录音机和话筒游走在贵州的崇山峻岭中、乡间田野里,回来后用文字记录整理出来。游走中,在严谨的学习态度、多维的思辨方法上受到种种启发,对来自工厂、码头、田野的最基层的声音充满了崇高的敬意并感到深深的汗颜,生命的卑微和生命的骄傲都是在游走中边走边读边听边写边说中获取的,别无他途。 

在实在找不到匹配音乐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想不起来的就暂时放下,反正是周日,那就做做家务吧。劳动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比如洗衣服、比如拖地板,看着亮堂堂的地板,闻着肥皂粉香味的衣服,就感觉轻松舒服愉悦。我还仔细地照了照镜子,里面的脸比起当年见到我的老台长的时候二十郎当岁的脸,确实刻下了岁月的痕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谁还不会老去呢,我见到过的那些如老台长般学养丰满的白发先生们,他们就很美呀。

2019年夏天,贵州广播电视台离退休人员管理部同志看望老台长

做完家务喘口气的时候,我选了刘罡的专辑《声音起的革命》来安抚我忐忑不安的心境,这张专辑收录了十一首根据世界经典名曲的主题旋律部分填词的歌曲。

刘罡在根据舒伯特的《小夜曲》填词的歌中唱道:“五彩的黑夜飘过了飞雪,思念不肯停歇,尘埃的世界是你出现,生命从此改变……”,名曲的声誉以及绵长的旋律加上刘罡唯美的男声,足以使听者陷入思念的想象中,让不安的情绪得到抚摩。整张专辑平静而忧伤,没有任何焦急的暗示,就只是平淡、就只是沉静,歌声中,我就只想表达一个重三遍四、反反复复说过的话:我的老台,我爱你。

刘罡 小夜曲

刘罡 小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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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十年过去了,无论老台长在位时还是退休后,他依然像关心他的孩子一样关注我的工作和生活,尽管现在我很难约见到他,但,我坚信,我的每一次进步每一次沮丧,都能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这是我的福气。

2019年重阳节,时任贵州广播电视台总编辑刘冲看望老台长

老爷子陈颂英先生来自上海,原贵州人民广播电台副台长,江南的人文情怀赋予了他渊博的学识,山青水碧的黔贵高原赋予了他的宽厚的品格,我愿祝福先生,长寿安康!

编辑

曾璐

责编

飞宇

编审

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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