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由孔学堂艺文馆与北京春秋版画博物馆合作,共同推出了“浮华尘世”日本浮世绘经典作品展。据了解,此次展览的120余幅作品均系北京春秋版画博物馆馆长赵堂伟先生从珍藏的三百余件精品中精心挑选之作。
在展馆现场,市民朋友们可以观赏到浮世绘大家的精品之作:大名鼎鼎的葛饰北斋所创作的《神奈川冲浪里》、高桥松亭意境十足的 《富士山》和《乡间冬景》、歌川丰广通过服饰、细微的表情来表现不同的人物形态的《吴服店》、歌川广重带有诗之魅力的《中秋明月玉川河》纤细修长,喜多川歌麿给人以端庄高贵感觉的美人画等等。
动静专访了此次浮世绘展品的收藏者赵堂伟先生,他讲述了自己与浮世绘之间的故事。
动静记者:这次您带来了多少件收藏品展出?是怎么进行选择的?有些什么亮点?
北京春秋版画博物馆馆长 赵堂伟:我收藏的浮世绘作品可能有三百七十、三百八十幅左右,这次带来的都是最精华的120幅。这里面包括了日本浮世绘江户时代最著名的三个大师,一个是葛饰北斋,一个是歌川广重,一个是喜多川歌麿。比如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描绘那个时期包括风景、人物表现在内的,东京都的36个人文景象,在世界上非常著名,我们这次展出了10张左右。还展出了十几张歌川广重的《东海道五十三次》,表现现在的东京到京都所经过的53个景色。这批作品最晚的有90年历史,最早的有200多年历史。
也就是说这次展览从浮世绘早期到没落的整个200多年历史过程中的链条基本上都有了,还有20个左右的各个时期大师的作品也基本上覆盖了。
动静记者:你和浮世绘是怎么结缘的?这些浮世绘藏品您是通过什么方式收集到的呢?
赵堂伟:我对版画的个人喜好已经将近30年了,浮世绘是水印版画的一种,它在世界上非常的著名,尤其是国外。实际上水印木刻是中国的传统,随后影响到日本,日本又再加工提升,用他们的工匠精神把这个艺术提高了。
这些藏品不是仅仅一次就能收集到的,我们通过了各个方面、各个渠道。最早的第一批浮世绘是90年代末,我在大连和一个一生酷爱浮世绘的日本老先生见面。当时他已经80岁左右了,他说收藏浮世绘收了一辈子,但是他的后人、家族都不是太感兴趣。虽然有意向转让,但是他非常挑剔,既不单出手,也希望把这一批东西给到真正喜欢和懂一些的藏家。这是因为收藏有一个最大的忌讳,就是只收一张或者两三张,这样它就不全,整个链条也就不完整。我待了十几天,每天反复地磨,所以收这批东西是很不容易的。
其他的比如我们出国旅游、出差办事就去逛逛有收藏经历的小画廊,还有一个渠道就是通过拍卖会。因为浮世绘量很大,这几百年来复印、复刻了不少,所以要找到真正经典的东西需要多次发掘,还有具备一定的眼力和文化素养,才能找到老的东西。有的时候发现一两张心里就非常愉悦、非常高兴。
动静记者:作为收藏家,你怎样看待浮世绘作品?
赵堂伟:浮世绘作品主要由三方面共同完成,一是画工,基本作品上标明的都是画工;第二个由刻工刻这些人物风景;最后一个是印制技术,这三大方面缺一不可。手艺是很大的一个支撑点,他们对民间的手艺这一块特别重视,日本用一种工匠精神在几百年前将这个艺术达到这个高度是很不容易的。
动静记者:您刚刚提到,浮世绘受到中国传统木版画的影响,那它们之间一些什么相同与不同点?
赵堂伟:北京中国美术馆有一个专门的馆藏展,是日本浮世绘和中国木板年画对比展览。明代是中国木板年画最厉害、最昌盛的时期,江户时代那个时期不太远。你可以看到,浮世绘和中国的天津杨柳青木板年画、桃花坞木版年画的面貌结构、透视法都非常相近。此外还有很多浮世绘还运用到了 “拱花”技艺,这个是咱们明代时候就发明的,很多作品都有展现。
动静记者:这是浮世绘作品第一次来到贵州进行展览,像这么大规模、高规格的浮世绘展览常见吗?
赵堂伟:对我们私人的这个春秋博物馆来说是第一次。很多其他展览就是有一个大展览,浮世绘作为其中的一部分对照的展览。我不敢说是全国,起码西南地区还没有这样大规模、面貌这么全的展览。
动静记者:您为什么会选择在贵州举办浮世绘展览?
赵堂伟:一是孔学堂这个地方适合办这个展览,这边环境比较静,静下来、人少才能一点一点地看它的内容技法。另外就是在国内现在年轻一代里,贵州做版画的人群、年轻的版画家还是比较集中、比较用功、比较上进的,在全国的版展、美展里参加的人数和作品的高度也比较突出的。但是整个西南地区离北京上海等发达的沿海城市比较远,所以这些东西基本上很少见。
我们想把浮世绘的面貌,包括一些其他的展览让更多的人看到,也希望在这些地区让大家面对面、零距离见到真正的一些原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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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绘是成立于日本江户时代(1603—1867)流行于民间的一种艺术形式,作品形态主要分为肉笔画、木版画两种,前者是用笔直接进行绘画,而后者则是以木头等为材料刻印的画。浮世绘题材丰富多样,以大众喜闻乐见的形式表现生活万象,可以说是研究当时日本日常生活、文化艺术的珍贵历史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