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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酷暑季节,贵州独占清凉,外地来客别忘了试一下酸汤的驱暑功效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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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一个人更能接受什么样的食物和口味,相当大程度上,是文化决定的,说白了,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对我们的饮食习惯形成影响巨大。

举个例子来说,入夏之后听蝉鸣,是个中国人自古以来就觉得颇为风雅的事情,古人写诗歌咏的很多。譬如,唐代诗人贾岛就说,“蝉吟我为听,我歌蝉岂闻”。更出名的是王维的句子,“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蝉也叫作知了,北方不少地区,会捕捉刚刚从土里冒出来还没长翅膀的知了猴来吃,也就是蝉即将蜕变之前的幼虫,通常是放到铁锅里拿清油煎熟,下微盐而食之。我简直不敢动筷子,看人家吃得津津有味,目瞪口呆、敬谢不敏而已。

说到底这只是文化的差异,从小吃惯,也就习以为常,没见过自然大惊小怪。最近读到戴爱群所著《春韭秋菘二集:四十年饮食生活杂记》一书,作者写到,“平生喝过的最奇怪的汤是贵州少数民族的酸汤鱼,竟然是用发酵后的淘米水做的,加上野番茄、鱼腥草、辣椒、鱼一锅煮,味道怪极。我居然喝下去了,还不止一碗——感觉不如北京的豆汁儿邪乎”。

这也是个类似的例子,贵州人到京城,一碗豆汁上桌,闻到那股子馊味,立马就肠胃不适,道理也差不多的。要说邪乎,的确是豆汁更邪乎。

图片来源:新华社

在人类学家眼中,贵州少数民族嗜酸如命,有着非常精辟的解读。我的老师彭兆荣先生在《饮食人类学》一书里就说,与其说酒是苗族的一个“民族标志”,还不如将酸食作为苗族有特点的民族饮食、食品和烹饪技艺更具标志性。

人类学家王健有篇很有趣的文章,题为《味觉、历史与文化:贵州东南的“盐香”与酸汤》,更进一步指出,在苗侗等少数族群的文化逻辑里,酸又有着别样的意义。

王健在田野调查后发现,苗侗等少数族群看来,酸是美味之源,也是力量之源。比如,在苗族神话里,苗人的先祖姜央和雷公斗智,成功将雷公困在一个仓内。失去了法力的雷公在姜央外出后,便逗姜央的孩子玩,趁机央求孩子给他喝点家里的酸汤水。

据传说,雷公唱到:“看看有没酸汤水,若有给我拿点来,酸汤已经拿来了,拿来给公看一看。”等雷公见了酸汤之后,立即重获法力,破仓而出。

王健的看法是,放眼苗疆缺盐的历史,苗人通过酸获得力量或许是一种历史的隐喻:没有盐,酸也可以调味。但人们对于酸有着非正面性的体验。更进一步的,苗疆的酸如此特别和突出,渐渐成为划分人群的标准。在柳霁下游的天柱一带,有一群人因讲话汉苗夹杂难分,他们说的话被称为“酸汤话”,他们因之被称为“酸汤苗”。清水江流域的汉语日常用语中的“酸”,有着微妙的意指。

也就是说,“三天不吃酸,走路打蹿蹿”这句流传甚广的俗谚,还不仅仅是个人身体的感受,不吃没劲,这背后还有某种神秘性的元素。其实,在我看来,倒也不用管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倒是酷暑季节,贵州独占清凉,各地来客简直多如过江之鲫,而酸汤一味,真有驱暑的功效,来到贵州,无论如何记得一尝究竟。

编辑

张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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