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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说音乐丨跟我祥哥走丹蹿红到万山

动静原创撰文: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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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哥是作家姚胜祥,代表作有《818疯狂魏晋的牛人》,因推介他的新书我们相识于网络上,算网友吧。祥哥的老家在贵州铜仁万山,是万山汞矿的子弟,老工业基地坑长的儿子。祥爸爸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已经故去,我没见过;祥妈妈一生为祥爸爸育有众多儿女,我总是分不大清楚。那个年代的父母有许多故事,对于当兵的父亲是激情燃烧,对于扎根老家养老育小的母亲是忍辱负重,但总归是磕磕绊绊相伴到老,先走的就先走了,没走的接近九十岁的老妈妈还在老家生活,耳聪目明,还能下地摘菜、爬山拾柴,这是我连续几年都会在国庆长假要去探访万山的缘由。

前年冬天,有洁癖的老妈妈一个人在家烧了炭火取暖洗澡,不慎二氧化碳中毒摔在炭火盆里严重烧伤,医院一度诊断病危,祥哥祥嫂连夜赶回老家把病危的高龄妈妈接到贵阳紧急救助。我去医院探望老妈妈时,她只能趴在床上,不能翻身。老妈妈见我还对着我笑,在以祥哥祥嫂为主导的一大堆子嗣的精心照料下,求生欲望使病危的老妈妈竟然奇迹般地好转,坚持要回老家自己生活,落叶归根的愿望是如此强烈。

这几年,每到国庆长假前,祥哥都会发来信息问,假期要一起回家不?我说,要。万山老家新盖的房子是有我的房间的,新房子是哥嫂孝敬晚年的老妈妈在2017年盖的。嫂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嫂子,新房子就是她提议主持建造的,哥给新房子取名“鸦哺屋”,还请高人写了文字说明并题名。

“鸦哺屋”,戴明贤先生书

祥哥说,给鸦屋代个言,我说,好,我愿作为屋里一只鸦,嗷嗷待哺,祥嫂“搔首弄姿”,以作证

鸦屋全貌,楼上左边是我的房间

去万山除了探望老妈妈而外,我对有记载的开发了有两千多年历史,尤其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为国家偿还外债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工业基地是充满好奇的。如今,作为枯竭型城镇产业转型的典型,朱砂小镇已经是贵州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以火红的“那个年代”为主题的老工业生产基地旅游小镇也成为祥哥的另外一个代表作,倾注了祥哥汞矿子弟的情怀,祥哥说,当过兵的父亲为国拼过命,是他的偶像,委屈一生照顾过父亲一辈子并为他生儿养老的母亲也是他的偶像。今天,我们可以在情景再现的小镇里体会一些“那个年代”的火热,但,听设计者祥哥的叨叨却是更加有趣的。

夜晚的朱砂小镇“那个年代”主题街,是我祥哥的创意

去年国庆的主题街区,红旗飘扬人喜气

今年的朱砂小镇雾霭沉沉

雾深情更浓

因为资源枯竭,万山特区改万山区后,区政府迁移至大龙,原万山特区政府所在的街区便沉寂下来。即使赶场的日子,这条街上的商户大都关门闭户。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里类似于万山的CBD,有三家电影院,有台球俱乐部,有地下旱冰场,有进口设备生产的雪球冰棒等等。但是,无论如何,大体五天一次的赶场是不能少的。赶场的农贸市场上,小贩的叫卖声,磨刀人的叫唤声,鲜花店和水果摊以及永远的女人的旗袍给市场带来缤纷的色彩和生气。我在万山华实坡,现在叫悦义路的街头跟现在的作家当年的社会我祥哥絮叨,祥哥款天阔地跟我说起上个世纪那个火热的年代他第一次打群架被拿翻摆平的经历,以及好多街道改名后找不到乡愁的失落,区域发展此起彼伏寻求平衡与充分。

和我祥哥在原来闹热现在清净的街上唠嗑

祥哥激动得站起来比划他少年时打群架被拿翻的情景

女人的旗袍给市场带来缤纷的色彩和生气

去年国庆中秋期间,我到万山的时节是阳光明媚的,跟往年一样,哥一回家就会有七大姑八大姨前来探望。那晚,是几孃我也哈不抻抖”,来了就要喝些酒的,完了要把孃送回家。伟大的村村通工程可以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把我们从一个村寨载到另外一个村寨,好大的脚步。

夜晚驾车,没有路灯,心里还是极度惊悚的,而这,并不算什么,真正惊悚的是猝不及防闪出的乡间“刷马子”的“猫托车”,播放着过时的点子极重的迪斯科音乐,女娃儿骑后座趴在匍匐车上的男娃儿背上,有些暧昧的爱情总是昼伏夜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深入再深入,惊吓了开车的人。送孃回家的盘山路上,就遭遇几起这样的爱情猫托车。孃是有好多仔丫的,他们都“城镇化”去了,留守孃一人和狗几条还有鸭几只,她不愿随儿女进城,现在交通方便了,一个人的日子也是好过的。

乡村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情景在城里是看不到的

伟大的村村通公路

去年的节气好,能看见月亮,四分之一圆,芽儿般弯弯,老眼昏花手一抖竟被我拍成了一个问号

回家路上拐进朱砂古镇,白天的朱砂古镇人满为患,我不喜欢热闹所以是不屑的,到了晚上随便走走也没多大意思,尽管小镇是祥哥策划的,但人为勾勒的痕迹也还是有许多概念型景区的硬伤。不过,好在现在的作家当年万山矿区的社会我祥哥总是追在我和祥嫂后面喋喋他年轻时在矿区刷码子的陈年烂事,我们是极不耐烦听的,都翻篇儿了,叨叨个铲铲。那天晚上,有美丽的月光,他还唱了当年撩妹的一首歌,小调,唱了上句我就能接个下句,都是套路。

去年我祥哥追在我身后喋喋不休

今年我祥哥邀着我喋喋不休

送完孃逛了一下朱砂小镇回到家,月光下的“鸦哺屋”小院儿里,蛐蛐儿在叫,猪儿在呼噜,现在的作家当年万山矿区的社会我祥哥携祥嫂就着一碗油炸阴苞谷和一碟凉拌黄瓜整起了“小九九”,他一杯她一口,我好无聊。

我哥我嫂深夜在鸦屋院子里整起了“小九九”,他一杯她一口

其实,在认识我祥哥以前好多年,我去朝拜过贵州铜仁梵净山,我从印江上山,从江口下山,在山上我许了一个愿,驻足心中不能言说。回来时途经铜仁万山区,千年丹都,因盛产朱砂而驰名。朱砂又称丹砂,也称辰砂,自古帝王将相、凡尘百姓无不崇拜其红如滴血、坚硬顽强的特性,前世今生与未来,赤红坚强总是我们的向往。记得,我好像去到一个叫石头寨的村子,是一个北侗侗寨,娇小神秘又美丽。认识祥哥后,重游万山,终于觅到一粒丹砂,曾经许下的心愿一如往昔,了却了那个秘而不宣心愿。

我的一粒千年丹砂,就是喜欢丹,就是喜欢红

今年国庆假期,我又随我哥嫂赴老家探望老妈妈,病愈后的老妈妈依然精神矍铄,这是我连续第三年来万山看望她,与往年不同,今年的雾气沉重,由于地势的特征,万山一旦生雾便浓得挥之不去,也是另有一番滋味的。

雾锁回家的路

以写意姿态站立的老家的树

老妈妈的新房子是在距离镇上十几公里外的寨子里,哥嫂为人厚道,一回家就有逃不掉的乡里乡亲的接待,晚饭后,进入山窝窝里的乡间路曲里拐弯的,雾气大得能见度几乎为零,基本是触到眼前才能看见两旁的野花野草识别路况,哥嫂已微醺,滴酒不沾的我便是驾驶员。那夜回家,没有经验的我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殊不知,这样的气候下,是不需要这样的,只需打开防雾灯和夜灯即可,即便如此,也像进行盲行训练的夜行军一样,到家停好车,脚都是软的,有种勇敢,叫亡命天涯不害怕。

第二天的清晨,雾气依然不散,“鸦哺屋”关门关户的,但地板上、桌椅沙发依然湿漉漉的,雾气透过门缝窗隙进入,当地人把这种湿气叫作“雾子雨”。

进出老妈妈家寨子的乡间路上,格桑花、野棉花、野丝菊一样绽放,风吹不散雾子却吹得花儿摇摇摆摆的,轻盈摇摆的节奏就像Tim Janis的《无处不在的玫瑰》。Tim Janis是美国新世纪音乐家,其创作风格涉及新古典主义音乐、当代器乐、凯尔特新世纪音乐等。

在不到20年的音乐生涯中,Tim Janis创作了很多令人感动的作品。他是现代众多欧美新世纪音乐家中为数不多的以交响乐为主要表现手法来描绘风景的音乐家。《无处不在的玫瑰》运用交响乐的手法,清澈明亮的风笛独奏、小提琴和钢琴的叠加,点点滴滴的融化流动在秋日的雾霭中,清冷旷远,纷纷世事里,仿佛心中开满了玫瑰、开满了野棉花,典雅庄严,哭泣或者微笑都是对晴朗又或者雾深的尘世的热情和期待,像万山顽强的老妈妈一样。

Tim Janis - Somewhere Still the Rose

Tim Janis - Somewhere Still the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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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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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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