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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荐书丨《我的阿勒泰》:为什么我不能是绿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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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勒泰》

最近随着电视剧《我的阿勒泰》的爆火,李娟这个名字进入大家的视野,故事改编自她的同名作品《我的阿勒泰》,北疆之北,是阿勒泰,她是狂野的风、她是山野的梦、她是自由的绿、耀眼的白,这里有草原、森林、戈壁、骏马、雪山、蓝天、白云以及她的爱情,她笔下的文字是优美且诗意的,是和阿勒泰的自然融为一体的,辽远世界的吟诵,阿勒泰精灵的歌唱。

本书讲述了少女时代的李娟,跟着妈妈辗转在阿勒泰的深山,与游牧的哈萨克牧人一起生活的故事,她的文字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心生向往那一片神奇的土地,她描写的风,是个性的风,她描写的云,是灵动的云,她描写的星空,璀璨耀眼,她描写的生命,富有哲思。在她的笔下,平凡的日子也具有了不平凡的意义。

她在通往滴水泉的路中一篇中这样写道:水从石头缝里渗出,一滴一滴的掉进地面上的水洼中。夜以继日,寒暑不息。那里有着一小片青翠静谧的草地,有几丛茂盛的灌木,水流在草丛间闪烁,浅浅的沼泽边生满苔藓,那是一片狭小而坚定的沙漠绿洲,有人声称亲眼目睹那幕情景。每一个牧民在荒野深处寻找丢失羊羔的时候,都坚信滴水泉就在附近。野地茫茫,空无一物,但它仍然坚信着滴水泉。滴水泉如同这片大地上的神明,它的水一滴一滴的。从无比高远之处落下,一滴一滴的敲打着存在于这里一切生命痕迹的脉搏。一滴一滴无边无际的深入苦寂的现实生活与美好纯真的传说。在沙漠中坚信会有绿洲的存在,会有水源,会有生机与希望,读这样的文字可以帮助我们在忙碌的工作中找到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天空光滑湛蓝,太阳像是突然降临的发光体一般,每当抬头看到这太阳,都好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样,心里微微一动,惊奇感转瞬即逝。但记起现实后的那种猛然而至的空洞感却难以愈合。月亮静静的浮在天空的另一边,边缘薄而锋利。我在2021年的时候去过新疆伊犁、赛里木湖,天空总是蓝的很纯粹、仿佛所有的一起都是蓝的,蓝的天空、蓝的湖泊、蓝的村镇,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只享受这独特的蓝。

没有月亮,外面漆黑一团,但星空华丽,在世界上半部分兀自狂欢,星空的明亮与大地的黑暗断然分割。一幅美妙的画卷就这样呈现在我们的面前,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们可以看到更加光彩夺目的星空,记得我在敦煌鸣沙山的夜晚,也是如此一般,享受着星空的华丽,银河的璀璨,看到北斗七星的激动。

红日悬在山头,晚霞辉映大地。大地的广阔是一种充满了力量的广阔,微微的倾斜着。牧民逐水草而居,上山下山的转场途中都会经过喀吾图。那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有羊群穿过村子西去东往,尘土高腾。哈萨克族人随着季节的变换不断转场,李娟一家也随着牧民开始不断搬迁自己的小卖部,在此过程中发生了很多了有趣的事情,李娟,逐步融入了哈萨克牧人的生活,参加舞会,遇见了麦西拉,她这样写道:麦希拉就像个国王一样,他高大、漂亮,有一颗柔和亲近的心,还有一双艺术的手,我出于年轻而爱上了麦西拉,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在高而辽阔的河岸上慢慢的走着,河水深深的陷在河谷里,深深的流淌。

家里的帐篷总是漏雨,我们想出来一个办法,哪里漏水就挂上一个塑料袋,本来是一件很窘迫的事情,但在李娟的笔下却都充满了诗意,她说幸好塑料袋子是一种不透水的东西,这样看来就觉得塑料实在太神奇了!平时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它和这山野里任何一种天然生成的事物是多么的不同啊,它居然可以遮雨,它是一种雨水穿不透的事物,他不愿融入万物,他总是抵挡着,抗拒着。

我在半山腰往下看,再抬头往高处看,我看到全世界都是一场透明的倾斜,全世界都在倾向风去的方向,我的头发也往那边飘扬,我的心在原地挣扎,也充满了想要过去的渴望。

草原鼓胀着力量,草原上的每一株草都在风中顺着风势迅速的生长,还有我的家,我看到我们那片帐篷区的每一顶毡房都在颤抖,每一座帐篷都鼓的圆圆的,随时准备拔地而起。它终究没有躲过风,它被连根拔起,我妈和我外婆又一次在风中一前一后的追赶。笔下的风狂野、富有个性、张扬就像是跳动的精灵,我们是否也可以如风这一般随性、自在。

站在山顶上往下看,整条河谷开阔通达,河流一束一束地闪着光,在河谷最深处密集的流淌。草原是绿的,沼泽是更绿一些的绿,高处的森林则是蓝一样的绿。我爱绿色,为什么我就不能是绿色的呢?我会跑,会跳,会唱出歌来,会流出眼泪,可我就是不能比绿更自由一些,不能去向比绿所能去向更远的地方,又抬头看天空,世界为什么这么大?我在这个世界上。明明是踩在大地上的,却又像是双脚离地,悬浮在这世界的正中。我们不断的问自己、问他人,问天地,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是绿色,原来,世界并不是以你为中心,你只是这世界的一份子,你只是这大自然的沧海一粟,自然的伟大,彰显出人类的渺小。

沿着路走在世界的正中央,青草围簇四周,像燃烧一般地持续生长,河在不远处像燃烧一般奔流,上方的天空像燃烧一般蓝啊,蓝啊。但我肉身平静。身不由己的走着,走过很远很远,任这一路的情景在视野里重重堵塞。这是一条进行堵塞的路,是一条把人引向远离一切之处的路,我不停的走,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已经走过头了,早已把那一家人抛弃在后面了,不停的走,却每一分钟都想在路边茂密的草丛中深深的躺倒,深深的睡去。生命是短暂的,我们如何过好自己短暂的一生呢?在颠簸的生活,也要闪亮的过呀,享受过程,享受当下,一路前行,抵达热爱,愿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阿勒泰。

作者李娟简介:

1979年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七师,成长时期辗转于四川新疆两地,有过一段阿勒泰牧场上的生活经历。

出版有散文集《九篇雪》《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记一忘三二》等,长篇散文《冬牧场》《羊道》三部曲、《遥远的向日葵地》,诗集《火车快开》。在读者中产生巨大反响。曾获“鲁迅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上海文学奖”“天山文艺奖”朱自清散文奖”等。

书友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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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周黔

编辑

周黔

责编

张婷

编排

陆勇

编审

谢红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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