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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初期,有好些外地人到贵州来采购白炭,说白炭火力大热量大,又耐烧,还不会弹火星子。当时很好奇,这炭还有白色的?在石阡考察时,也听到当地人说有福建人专门来收购白炭。
我好奇心驱使,再远也要跑去看一看那“白色的炭”。走了很远的路,累得汗流浃背,跑到炭窑边并没有发现什么“白色的炭”,堆积如山的木炭都是黑黝黝的。于是问当地人,“你们的白炭在哪里?”当地人奇怪地看着我说,“那些不是吗?”我说“那不是黑炭吗?白炭呢?”他们说,“哪有什么白色的炭?是用白栎烧制的炭,称为白炭。”唉,弄得我无地自容,可是涨了知识了。
我在茂兰保护区工作的时候,主要在山里跑,整天与泥巴石头、花草树木或是鸟兽虫鱼打交道,对专业以外的领域了解不多。后来当了几年政协委员,才有机会结交了各行各业的朋友,有一位朋友是加工橡子粉和橡子豆腐的。所谓的橡子,就是白栎的果实,当地也叫作“青冈子”。
白栎
白栎为壳斗科栎属落叶乔木,最高达20米,常呈灌木状有多杈分枝。树皮灰褐色,表面深纵裂。小枝密生灰色至灰褐色绒毛。叶互生,叶片倒卵形、椭圆状倒卵形,长7-15厘米,宽3-8厘米,顶端钝或短渐尖,基部楔形或窄圆形,叶缘具波状锯齿或粗钝锯齿。壳斗杯形,包着坚果约1/3,小苞片卵状披针形,排列紧密,在口缘处稍伸出。
白栎的果实长椭圆形或卵状长椭圆形,果脐突起。成熟橡子外表硬壳,棕红色。少时物资匮乏,城里的孩子都很少有玩具,更不用说农村孩子了,几乎所有的玩具都是自制的,如玩具枪、弹弓、恶老虎、陀螺、纸炮、水枪等,最为简单的玩具莫过于用橡子后面加一小段竹签制成的“地滚转”。
橡子
橡子的内仁可以酿酒,每百斤橡仁可酿四十斤左右的五十五度白酒。五六十岁的人都应该对“青冈子酒”还有印象,虽然不像今天的粮食酒那么可口,总有一股特殊的气味,但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喝上几口橡子酒也是一种享受。虽然民间利用白栎很彻底,但据中国植物图谱数据库记载,白栎属于有毒植物。那么问题来了,白栎哪些部分有毒?动物食用后会造成什么后果呢?先留个悬念,文章最后作答。
关于白栎的好处其实前人早就发现,而且对白栎的利用也早已充分。一千多年前唐代大诗人皮日休在《橡媪叹》中咏道:“秋深橡子熟,散落楱芜冈;伛伛黄发媪,拾之践晨霜。移时始盈掬,尽日方满筐,几曝复几燕,用作三冬粮……”今天湖北一带的群众还时常唱起“除却娘舅无好亲,不用栎树无好火,帷有橡粉称好粉。”的歌谣,算是把白栎夸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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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实含有丰富的淀粉
白栎的果实含有丰富的淀粉,橡仁制成的橡子粉富含多种对人体有益的营养成分,脂肪、淀粉、蛋白质、单宁、钙、钾、钠、镁、铁、硒等元素一应俱全。所以既可以加工成橡仁豆腐,也可加工成橡仁粉,味道鲜美,香中带甜。
木材花纹美观,耐磨耐腐
白栎木材坚硬,花纹美观,耐磨耐腐,可供家具、装修、车辆等用材。
最后回答文中问题:白栎的幼芽、嫩芽、新枝、花及果实都有毒,牛、羊、马、猪和兔等动物长期大量采食后常引起中毒,主要损害消化道,使泌尿机能紊乱,并继发局部皮下水肿。牛中毒后的主要症状为:失神呆立、阵发颤栗、食欲减损或废绝、反刍多消失、瘤胃蠕动严重减弱以至停止、腹痛、便秘、尿频至无尿,从而出现皮下水肿和体腔积水。
不过这些动物也不是傻子,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会去取食白栎的,倒是柞蚕似乎天生不怕白栎的毒,直接取食白栎叶,也没有见过其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