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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说夜郎丨少年张之洞的老师有哪些

动静原创撰文: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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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物立足,以史料为盾,

虎视牂牁,鹰瞵万峰,解读历史。

黔西南州博物馆举办的“燃糠自照,添灯加油-少年张之洞与安龙历史文化展”开展之后,有观众对少年张之洞的部分履历存疑,这是好事情,通过展览这个平台,又收获了新的资料和信息,这能让展览更加精准。这次收获的便是兴义颜仕丁老师的收藏,张之洞咸丰二年(1852)15岁时,在顺天府参加乡试填写的履历表。清代的考生需要在履历表上填写渊源身份,确保出身正统。张之洞的这张履历表除填写几代祖宗外,还罗列了诸位老师,作为张之洞本人的第一手材料,弥足珍贵。这张履历表上的老师被张之洞分为“业师”和“受知师”两种,业师即教育过自己的老师,受知师即张之洞对主考官的尊称。

少年张之洞与安龙历史文化展

少年张之洞与安龙历史文化展

道光十七年(1837),张之洞出生在贵筑(贵阳)六洞桥张锳官舍,根据清代的贵阳府城图,南明河与玉带河交汇处,确实画有六座石桥,六洞桥的地名想必即源于此。因此贵阳坊间,张之洞也有“小六洞”之称。张之洞母亲朱碧筠系四川邛州直隶州知州朱绍恩之女,尤善琴。道光二十一年(1841),张锳升任兴义府知府,时年张之洞4岁,随父到兴义府城安龙。

履历表记载的首位“业师”曾叙笏,字搢之。古有“搢笏”一词,即“插笏”,君臣朝见,执笏记事,平常均“插笏”于腰。从名号这个细节,关于首位“业师”的记载,就经得住推敲。曾叙笏是安龙人,道光己酉(1849)科拔贡(从秀才中选拔出来的品学兼优者)。第二位是袁理,字燮。袁理是痒生(秀才),算张之洞的堂姑丈,即张锳堂姊妹的丈夫,在兴义府试院的“纳旭亭”有题联,云:“点缀须参摩诘画;依稀如上子云亭。”第三位张国华(1808-1871),字蔚斋,安龙人。“甲辰(1844)恩科副榜”贡生,即乡试落第,但入备取名额,称“副榜”。张国华自幼饱读四书五经,受父张万春影响,尤善诗文,著作颇多,张锳评价,“工于炼字琢句”。其在张锳修建的招堤省耕亭,题有长联:“乾坤一草亭,日往月来,观大化流行,酿成山水清音,风云变态;天地皆逆旅,渔歌樵唱,觉生机勃发,领取鸢鱼活相,花柳精神。”第四位贵天乙,字西垣,安龙人。廪生(每月享廪膳的秀才),尤其擅长解读《说文解字》。

张之洞履历表(局部) 颜仕丁收藏

第五位黄政钧,贵筑(贵阳)人,字升三。道光甲午(1824)科举人,前广东南雄(今韶关南雄)直隶州州同,咸丰七年(1857)曾任崖州(今三亚崖州区)同知。第六位王含章,字友湘,贵阳人,道光甲辰(1844)科举人,大挑二等癸丑(1853)科誉録(试卷校阅)。第七位敖国琦,字慕韩,贵阳府人,道光丁未(1847)科进士。现沿河县夹石镇保存一通《宗伯母敖杨氏墓志》,为其撰写,时任河南陈留知县。第八位彭拔才,字斗山,贵阳府人,嘉庆庚午(1810)科举人,道光十七年(1837)曾任安顺府训导(辅佐知府负责教育的官员)。值得注意的是,上述业师均未到安龙,因此少年张之洞应该有一段时间居住贵阳,得诸位老师教诲。

第九位包景肃,字翘轩,嘉庆丙子(1816)科举人,其虽然是贵阳人,但时任兴义府训导。因此可以看出,少年张之洞又返回安龙。第十位张元弼,字小宕,遵义府人,任兴义府七品教授(类似教育局长),《兴义府志》分辑编纂,在安龙招堤省耕亭有题联:“且为醉客兼吟客;四顾山光接水光”。

第十一位韩超,字南溪,秦皇岛昌黎县人。道光甲午科(1824)副榜,曾任石阡府经历(知府属官,类似秘书长)、独山知州等。其与张锳交集主要是咸丰五年(1855)在平越(今福泉)并肩和义军作战。韩超后官擢贵州巡抚,病逝后谥号“果靖”,张之洞题赠挽联:“文章增日月,光是昌黎嫡派;功名震苗蛮,地与定远齐名”。第十二位童翚,字云逵,湖南长沙宁乡人。癸巳(1833)科进士,曾任定番州(惠水)知州,在安龙十八先生祠享堂有联:“生死有何凭,当佛诞良辰,偏罗厄运;荣枯难概论,较登瀛学士,更仰高风。”第十三位洪调笙,字南陔,武汉江夏县人,字号取意《诗经》的笙曲《南陔》。道光己酉(1849)科拔贡,咸丰辛亥(1851)恩科举人。第十四位胡林翼(1812-1861),号詠芝,湖南益阳人,时任黎平知府。第十五位丁嘉葆(1820-1848),字虚圆,江苏常州武进县人。道光戊戌(1838)科进士,道光二十六年(1846)任提督贵州学政(类似教育厅长),后升任翰林院侍讲学士。第十六位翁同书(1810-1865),字祖庚,江苏常熟县人。道光庚子(1840)科进士,翰林院侍讲,前贵州提督学政,在安龙十八先生祠享堂有额题:“节炳安龙”。从这些业师的履历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的少年张之洞往返于安龙与贵阳两地。

履历表记载的两位“受知师”,其一为钱炘和,字香士,云南昆明人。道光乙未(1835)科进士,时任天津府知府。其二为程庭桂(1796-1868),字楞香,苏州人。道光丙戌(1826)科进士,原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时任提督顺天府学政。咸丰二年(1852),15岁的张之洞能够在顺天府乡试中解元,拔得头筹,显然也离不开两位考官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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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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