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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说音乐丨菊与针(一)

动静原创撰文: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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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广州看病,就是直接奔着孙博士去的。孙锋博士是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肛肠科的博士、教授、主任医师。

有一种规律叫孕妇效应,又称“视网膜效应”。意思是偶然因素随着自己的关注而让你觉得是个普遍现象,就是当你怀孕时,你会看到满大街都是孕妇;当你感觉到疼痛时,你会发现很多人都跟你一样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你会因此得到很多关于解决疼痛的途径,包括正规的医生,包括正规的医院,当然也包括江湖神医,包括无从判别的江湖诊所,所谓病急乱投医。

仔细回想起来,我感到疼与胀是在2020年年初,刚刚年过半百。那时候疫情肆虐,关注度不在轻微的疼痛上,只要不发烧就觉得自己是健康的,更何况疼痛的部位呢。最开始是难以启齿的,直到2021年六月,就实在是坐不起了,只需几分钟,便胀痛难忍。我记得这年我第一次走进医院的时候,我的医保卡个人账户里有三万余元,可以看出,很长时间以来,我不生病不买药才能攒下这么多的余额,盲目的自信和无知的害羞,导致我花了近两年的时间,看过了无数的医生和医院包括江湖郎中都没有能把疼痛治好。

我感觉盆骨疼痛,它投射到的具体部位令我坐立不安,无论如何,要科学地对待身体的每一个器官。(图片来自孙锋博士科普小视频截图,这个头顶菊花的小人儿便是拟人化的菊,即肛门。)

当你足够多地花了很多的时间、情绪和药费都还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巨大的成本会忽略掉难以启齿,我的医保卡账户已经清零,还不包括付给江湖神医的。

此前,我并不认识孙博士,我也没有看病的经验。其实,我还是有足够自信的资本的,因为我不常生病哪来的经验呢。不过,自从2021年我看医生开始,每走进一家医院我都是充满希望地认真配合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像完成老师的作业一样吃药用药。

大约两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一个医院和医生都给我下的是同样的结论,内外痔,他们给出的治疗方案大同小异,只是药物的名称不同而已,以至于我自己都能给自己下药了。但是,长达两年的时间,疼痛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只是,我就是个白胆猪,丝毫不影响我饮食和睡眠,更为奇怪的是,只要站着或是走着就跟健康人一样,但我不能总是站着或走着呀,站多了走多了就会腰疼,疼痛这种无时无刻都在的感觉是很难表述的,这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毕竟年过半百,不敢再盲目自信了。

去年,得益于一位老教授的指点,我便如上回说的那样辗转了将近八个月才去到广州,投到孙锋博士的名下。他是自我看病以来那么多的医生里,第一个完全完整听我陈述病情的医生,也因此排队等他诊治要有耐心,我那天在网上预约的号是早上9:00—9:30,但是,我等到接近11:00才得到问诊,因为他会倾听每一个病人叨叨,从中去判断病因和病情,也因此病人都在治疗室外面有序地等候,并不像我之前看病的有些医院,病人会猴急地一会推门看看,一会推门望望。

孙博士在给病人讲解病情,我偷拍的。

经过孙博士的检查,我并没有病变,诸如痔疮、肛裂、肛瘘等等疾病,严格说有轻微痔疮但不足以给我带来如此长时间的疼痛与坠胀感,也就是说,之前的治疗根本就不对症,那么这样的疼痛就可能跟神经、情绪、压力这些形而上的东西相关联了,如此一来,病因就复杂了,每个人的成因不明,表现不同,但至少可以排除痔疮这样的病变,也就不会在错误的方案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耗费时间和精力了。

来找孙博士是因为他的一套治疗各种不明原因的疼痛的疗法,叫浮针,就是标题《菊与针》要说到的针,严格来说并不是我们理解的中医针灸,当然它也属于中医的范畴,只是它更为辩证。之所以称为浮针,是因为专用的针头会根据疼痛部位刺进相应的皮下疏松组织给予刺激水平扫散运动,再配合病人作出相应的肌肉运动,产生放松效应和血液循环,从而缓解病人的疼痛感。它跟我们经历过的传统针灸不同,传统针灸是病人被动地接受针灸师的刺激,而浮针是需要医生和病人联合互动与关注的,因此它的施治才会显得更为辩证。

写到这里我才发现,表述疼痛与描述治疗的难度真的好大,会不会因此人类关于疼痛的理论往往落后于感觉,我们想要解决一个看似简单的疼痛都是如此的艰难呢?

我就是在这里被孙博士和他的徒弟们像蓉么么一样扎的。

不过,孙博士的浮针真的是非常的神奇,他把针扎在我的肚子上十分钟左右,这十分钟里,我配合他的针的扫射并联合关注相关肌肉的运动,当拔出针坐起来感受一下,困扰我近三年的疼痛竟然大部分消逝了,只是,这种疼痛的消逝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就又恢复了,孙博士说,这是治疗过程中的规律,疼痛的消退会前进一步又后退一步,需要疗程治疗,于是我便住进了医院。

我在这里接受孙博士的治疗,我把它当成是跟着孙博士学习和进行肌肉锻炼。

对于住院,一开始我是有些沮丧的,且独在异乡,当然也不算异乡,毕竟我的祖籍就是广东,只是我是一个报喜不报忧也不愿意给他人增加麻烦的人,我在广州看病,我爸妈和老家人一个都不知道。好在,我能很快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加上医院的护士都很友善耐心,医院管理也有序周到,我便既来则安了。

配合浮针的治疗还有一套繁琐的辅助手段,感觉比上班还忙,每天早上下午浮针各一次、灌肠各一次、坐浴各一次、烤远红外灯各一次、早中晚服食各种药物,全部围绕菊,我把这些手段当成关于菊的盛宴,煎炸炖煮烤,五十多年来,菊迎来了它的关注度极强的高光时刻!

我不是一个守规矩的病号,医院规定,住院病人是不能离开医院的,如需离开要给护士请假可以短时间外出,可是我经常以买饭为由外出逛街会朋友,时常会接到护士的电话:“莫梅,我是护士,快回来了,你出去的时间太长了”!前面我都说了,除了不能坐跟健康人一样,怎么坐得住嘛!当然,我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是会跟管床护士小曾姑娘大声打个招呼:小曾,我回来了哈!

有天晚上偷跑出去,在广州街头遇见一群网络直播的小年轻,有一个小伙子在拉琴,我惊诧于他拉的曲子,是阿尔比诺尼(Albinoni)的《g小调柔板》。这位1671年出生于意大利威尼斯的作曲家与维瓦尔弟是巴洛克时期的音乐家,与维瓦尔第等人被并称为 “威尼斯乐派” 的先驱者。在众多柔板作品中,阿尔比诺尼的《g小调柔板》可谓独具魅力,令人安心,这首乐曲是经过评论兼音乐家贾佐托(RemoGiazotto)根据阿尔比诺尼的一首教堂奏鸣曲的片段而改编的,它出现在很多影视作品中而被人们熟悉。尽管这位小伙子拉的曲子是简化后的,显得单调幼稚,且没有大编制弦乐尤其是管风琴的配合加持,但丝毫不影响我坐在街头安心地听他演奏。

点击听音频↓↓↓

我在广州中医一附院住了一周,接受了第一个疗程的治疗,还没有完全好转,我的病程拖得太长了,需要耐心。

所以,所以哈,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像个猴子屁股一样坐不住,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身的,请不要介意,我不是要撵你,是因为我确实坐不住,菊不愿意,其他的事情下回又说嘛。

编辑

刘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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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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