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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拼贴的家族

贵州综合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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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前,陈启基就携带着艺术踏上了还乡之旅的漫漫长路。开始是绘画,是摄影,他试图以形象、笔触、肌理和色彩去还原自己不安的心灵;接着是一大批拟仿创世神话的陶制品烧制和各种粗厉绳索编织的软雕塑,尝试着以泥土与火以及结绳塑型的方式返还至某种文明的原初;还有将身体捆绑起来呈现身体与死亡、欲望与窒息的肢体行为,这是以浸入身体的方式作为情感的肉身还原;那个时候的出发,开启了后来在社会生活层面的家庭介入,他的摄影系列《中国家庭》以最为朴素的方式展开了男女生活的情状,后来又以观念绘画的方式展开为一种历史的反讽,这一类作品还是试图以浸入身体的空间,依然故我地返还他朝思夜想的故乡;因此在最近的作品里面,来自故乡的物品嵌入了绘画的肌理之中,死亡了的自然植物也被以绘画的形式编织在平面的画框里面,图像被拟仿为土地一样的肌理,符号和代码也是像泥土一样的成为可以触摸之物,虽然它们的视域变得像山河大地的图示,像上帝鸟瞰大地那样的绵延不绝,这些物质性的腐烂和庄严的气息还是从这些作品当中蔓延了出来。强烈的原初之气息,还乡,是如此强烈而浓郁的呈现。

——张建建

陈启基(幺哥),1946年生于贵州石阡。贵州省美术家协会会员,贵阳市美术家协会理事。代表作品有:《边缘-镜像》《对山集》。

近日,陈启基《时光拼贴的家族》文献展在贵阳天海美术馆启幕。百余名知名批评家、理论家、艺术家、媒体机构代表等出席了开幕式。

策展人戴冰致辞

我和幺哥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少年时期就认识他,至今还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看他跟另外一个朋友的展览,那算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现代主义画展,放着瞿小松的音乐,有种装神弄鬼的氛围,就像一个巫术仪式的现场。我身在其中,大感亲切,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我也正在写一些装神弄鬼的现代诗,一面写着这些自己也不懂的诗,一面想象别人怎么读懂它们。

那之后很多年,其实我对幺哥的艺术创作不怎么关注,直到2005年,我父亲的《一个人的安顺》出版,幺哥读了之后很兴奋,跑来找我,说他也想写一本回忆他老家石阡的书,但他说他不会写,希望由他口述,我帮他写下来,我觉得这个要求太非份了,拒绝了他,他只好自己写。写了将近一年,居然写出来了。就是《我的石阡》。在书中,幺哥不煽情,也不渲染,而是用一种懵头懵脑的笔调,写下了许多令人震憾,令人惊骇的故事,给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书出来之后,还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当时我建议幺哥去跟石阡方面联系一下,看能不能在石阡举办一次新书分享会之类的活动,不想当地某文化领导听了这个建议之后很不爽,说石阡是几十万石阡人民的石阡嘛,怎么会是陈启基他一个人的呢?此事只能作罢。

那之后,幺哥开始关注家庭、家族、时代、历史、地域等等这些概念,也产生了一系列成果,比如在艺术创作上,他开启了延续多年的“中国家庭系列”,在文字上,继《我的石阡》之后,又有了这本新的《时光拼贴的家族》。

近十几年来,贵州出现了大量以个人和民间视角切入的非虚构作品,这些作品的价值不在于它们的文学性或者是艺术性,而首先在于它们对不同时代的真实记录,它们大都体现出对卑微底层的一种肃然的关注和悲悯的纪念。这些作品在客观和事实上构建了近一百年以来贵州历史的民间图景,而且随着此类作品的继续书写,这种构建将会变得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完整。从大处说,这些作品的出现,为贵州的大历史提供了弥足珍贵的个案、细节、体温和当事者的心灵镜像,也为贵州历史解释的多样性提供了现实文本;从小处说,那些逝去的时间、那些被历史淹没的藉藉无名的个体,将因为这样的书写,在象征的意义上,带着它们各自的音容笑貌得以复活。幺哥的两本书,都可以算在其中。

这一次的展览,实际上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展览包括五个实物部分,那就是两本书(《我的石阡》《时光拼贴的家族》)、这两本的手稿,老照片、还有为这书所作的插图(虽然它们最后没有用上去),以及一些老物件。这些东西有的来自于过去,有的来自于当下,如果运气好,它们中的一部分还会流传到将来。把这样一些不同时期的东西放在同一个展厅里,就有了一种历史并置和时光拼贴的意味。

如果说《我的石阡》是对个人记忆与经验生活的一次梳理,那么《时光拼贴的家族》的写作,则是对自己血缘脉络,也就是对自己来路的一次回溯与梳理。没有来路,就没有归宿。所以说,相对于《我的石阡》,《时光拼贴的家族》的写作更接近于一次精神的还乡之旅。

幺哥的此类写作,也许只是一个开始。我希望幺哥能够继续对他的家族进行更深入的挖掘,整理和书写,希望能看到更多这方面的成果。

最后,我想以村上春树的一段话来结束我的发言。他说:我们都是洒向广袤大地的众多雨水中无名的一滴,每滴雨水都有它的思想和历史,继承历史是每一滴雨水的责任和义务。

这段话,正可作为《时光拼贴的家庭》文献展的一个注脚。

学术主持王林致辞

来到贵州就感受到了久违的亲切感,说到贵州除了是一个出产像幺哥这种”妖精“一样艺术家的地方,也是当代艺术的一个成源地,这个地区的艺术家、批评家等都有自己独到的思路和想法,有自己个人的艺术追求。他十分感佩幺哥把艺术作为毕生的追求,以及当作生命的延续和体现。

著名油画家向光老先生为陈启基赋诗祝贺

著名诗人哑默致辞

七字三个词形容陈启基:幺哥、草根、接地气。

《我的石阡》亦图文并茂,其间启基叙述了他的身世、家庭、乡党邻里、当地人事、穿插大量文化、历史、实迹……我没去过石阡县,当我阅《我的石阡》时,总令我想起自己的一句活:高原上的每一处山村都是自己的故乡。

著名艺术批评家邓旭先生致辞

天海美术馆馆长伍新凤致辞

画家董重寄语

小的时候,我叫幺哥陈叔叔。有一阵子,每年春节我都随父母去幺哥威清门拥挤杂乱的家吃饭聚会,记得住的常有曹力夫妇,章治华、曹琼德、刘隆基、颜冰等等。幺哥谦和,总是笑着。九十年代后期,我和管郁达常去幺哥家喝啤酒聊天,后来幺哥有痛风的症状,可能就是啤酒整出来。幺哥还是笑着。我们聊天,主要的内容是艺术以及老管知道的艺术圈子里的八卦。持续近两年的喝酒胡言,竟然共同预谋了幺哥的大型观念摄影作品《中国家庭计划》,几年后,我和老管推荐这个计划去昆明创库首展。后来,幺哥来到城市零件,和一群孩子耍艺术,幺哥还是笑着。这时,孩子们尊他为幺老。我最喜欢的幺哥作品,是那组有些艳丽的大妈照片,最刺激的是穿着泳装露着大腿的,夕阳西下,期盼人生能够快活一些。底层的普通人,诉求其实简简单单。幺哥长期执着于绘画,摄影、装置、行为、雕塑多种媒介,都有所斩获。我对幺哥这个个体和作品,有很深的了解。在贵阳这座边缘城市,幺哥独树一帜。最近,幺哥继续中国家庭计划,主题变成了自己的家族,同样呈现底层人的基本状态,温和的讽刺,带出荒诞的意味。出版的文献已细读,设计精美。对于幺哥的作品,我个人希望更多地呈现底层人的基本状态,相信幺哥会执着下去,当代艺术,应更多关注普通人的心灵,幺哥做了二十年的主题,将会永远进行下去。写到这里,觉得应该把幺哥唤做妖哥了。祝福贵阳老妖继续妖下去,期待他的下本书,还有N次的展览。

现场主持人黄蓓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

现场剪影

现场剪影

现场剪影

现场剪影

现场剪影

现场剪影

这是一次有关“陈氏血脉将逐渐消失”的写作,因此也可以象征的说,这也是一种“最后的写作”。因为陈启基所心心念念的还乡之梦,从情感还乡,到艺术还乡,到了眼前的文字还乡,以及文字与肉身的相互浸入,所有的艺术表达都成为了一次还乡的呈现。文字,在这里成为其中最具有还乡本质的写作。但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摘自纳兰性德《长相思·山一程》),当这些还乡性写作成为我们的目视之物的时候,它们依然向着世界敞开了它的哀伤境域。

——张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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