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经》起,“吃饭”就成为了刻在中国文学与文人写作基因里的传统。
中国文学里不仅贯穿着风雅颂、赋比兴,还浸透着肉汤、熏沐着香料、包着饭、夹着馅儿、架着串儿、煎炒烹炸、烧煮汆扒……“饮食文学”是中国文学里必不可少的一环,也是阅读中国文学时不可不读的一类!
这些洋洋洒洒的饮食文字里,如以现代中国作家为界,有两位先生公认成就最高,一位是汪曾祺先生,另一位则是今天向您诚挚推荐的梁实秋先生。他的饮食散文集《雅舍谈吃》,实在是太有滋味了,足以佐餐,更足以下酒又下饭!
一位先生问我:“您为什么对于饮食特有研究?”这一问问得我好生惶恐。我几曾有过研究?我据实回答说:“只因我连续吃了八十多年,没间断。”
——梁实秋
一份数量庞杂、贯通南北的佳肴美食录
《雅舍谈吃》记录的佳肴美味属实不少,七十余种南北风味,不管你的口味再挑剔,只要开卷,也总能在这本书里找到几种自己爱吃想吃的美味。这里面既有老店里的精致菜肴,也有日常里的家常味道:
红烧大乌以淮扬馆子做得最好…茶房揭开碗盖,赫然两条大乌并排横卧,把盖碗挤得满满的。吃这道菜不能用筷子,要使羹匙,像吃八宝饭似的一匙匙地挑取。碗里没有配料,顶多有三五条冬笋。但是汁浆很浓,里面还掺有虾子。这道菜的妙处,不在味道,而是在对我们触觉的满足,我们品尝美味有时兼顾到触觉。红烧大乌吃在嘴里,有滑软细腻的感觉,不是一味的烂,而是烂中保有一点酥脆的味道。——《海参》
取热饭一碗,要小碗饭大碗盛。把蒜酱抹在菜叶的里面,要抹匀。把麻豆腐、小肚儿、豆腐松、炒白菜丝一起拌在饭碗里,要拌匀。把这碗饭取出一部分放在菜叶里,包起来,双手捧着咬而食之。吃完一个再吃一个,吃得满脸满手都是菜汁饭粒,痛快淋漓。——《菜包》
将文字雅隽在食物真诚记录里的独特韵味
梁实秋先生是成长于新学、旧学交替时代里的一位学者型作家,他很好地继承了中国传统文学中书写饮食、品评味道的传统。翻开《雅舍谈吃》,几乎篇篇可见对于历代典籍与文人著述的旁征博引:
有莲花的地方就有莲子。莲子就是莲实,又称莲的或莲菂。古乐府《子夜夏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莲子》
“茯苓饼”其实没有什么好吃,沾光茯苓二字。《淮南子》:“千年之松,下有茯苓。”茯苓是一种地下菌,生在山林中松根之下。李时珍说:“盖松之神,灵之气,伏结而成。”无端给它加上神灵色彩,于是乃入药,大概吃了许有什么神奇之效。——《满汉细点》
雅致的文辞典故穿插于“食评”之间,使得《雅舍谈吃》的文字颇带上了些文人画的气韵,情致悠远,涉笔成趣。
一种关于“食物是有力量的”美食态度
有时能抚慰人心的,无外乎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先好好吃饭吧”;有时能拯救人心的,也无外乎就是简单的一件事“好好吃饭”。那些你熟悉、热爱、认真品尝过的食物,哪怕只是回忆,都能成为失落、怅惘时,提振精神的源泉。
劳苦人民,辛劳一天,然后拿着一大块锅盔,捧着一黑皮大碗的冻豆腐粉丝熬白菜,稀里咕噜地吃,我知道他自食其力,他很快乐。——《豆腐》
记得从前在外留学时,想吃的家乡菜以爆肚儿为第一。后来回到北平,东车站一下车,时已过午,料想家中午饭已毕,乃把行李寄存车站,步行到煤市街致美斋独自小酌,一口气叫了三个爆肚儿,盐爆、油爆、汤爆,吃得我牙根清酸。然后一个清油饼、一碗烩两鸡丝,酒足饭饱,大摇大摆还家。生平快意之餐,隔五十余年犹不能忘。——《爆双脆》
食物是有力量的,其实也是《雅舍谈吃》最打动人心的精神内核——好好吃饭,用力生活!

翻看《雅舍谈吃》那段时间,胖了十来斤。不管什么时候,看着看着就饿了。
——思特
民以食为天,吃好才能有力量追求目标美好生活。但是,如何吃好呢?这是一门学问。
——卢悠
文本参考:《梁实秋散文中的饮食书写研究》作者:于帆 2040书店《万事皆可辜负,吃饭绝对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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