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做自媒体赚的钱，带全村老人去旅行。”李福贵这话落地时，山坳里的风都停了停。

“免费去郑州玩！管接管送！还管饭！”李福贵一一上门向老人发出邀请；老人们颤巍巍地听着，像一群第一次被邀请出游的孩子。

75岁的郭震州埋着头说：“没有出过这个村”，78岁的徐小冬问：“真不要钱？”80岁的王秀英憨憨地笑着说：“我连县城都没咋去过。”“听力残疾、腿疼走路慢、有气管炎......”李福贵在本子上详细记录下每位老人的身体状况。

出发那天，还没到约定时间，46位老人就全部到齐。他们穿上最干净的衣裳，擦亮了最体面的鞋。有人开玩笑说：“比结婚那天弄得还周正。”

两辆大巴、4位导游，帽子、挎包、晕车药，给每位老人都买了保险，李福贵甚至带了救心丸。“今天我当大人，你们当小孩儿。” 李福贵说。

两个半小时车程，83岁的王大爷一眼都没舍得闭。窗外是山丘退去后的平原，是他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外面”，终于撞进了眼里。60岁的王女士一级视力残疾，“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出门”，她的手始终挽着李福贵，像牵着一束光。

《只有河南》剧场里，听力残疾的老人跟着节奏拍手，视力模糊的婆婆仰着头追台上的光。80岁的老人反复摸着座椅，“以前只在收音机里听戏，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坐一回台前观看”，语气里全是不敢信。

午餐时，15块钱的自助餐，是他们眼中的高消费。吃完饭，餐桌被擦得干干净净。排队排到最后面、散场总是最后才离开，老人们在外总怕影响别人，她们说自己年纪大了应该多让让小孩。

回村时，山还是那座山，但老人们的世界里，已不再只有大山。

流量从来不是冰冷的数字。它可以是梯子，让山里的人看见山外的光；可以是桥，让被岁月压弯的腰，也能直起来看看远方。或许，这才是流量真正的意义！

这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有人把流量变成温柔的手，替另一些人捡起蒙尘的梦。李福贵，你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