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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说夜郎丨瑞蛇迎春,藏在黔西南州博物馆里的“蛇”

动静原创撰文:龙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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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物立足,以史料为盾,

虎视牂牁,鹰瞵万峰,解读历史。

兴仁交乐6号墓出土了贵州省最精致的一盏东汉连枝灯,国家一级文物,连枝灯上共铸有15条神态各异的龙,全国同类型文物中罕见。严格意义的说,其中圆柱灯杆中节和下节缠绕而上的双龙,龙头细小,宛如蝌蚪头部,双目炯炯外凸。龙身细长,既无翼也无爪,整体形象宛如两条纤细的蛇,有一种阴柔之美。也就是说,15条“龙”中,4条小龙其实是蛇的原型,即民间说法“小龙即蛇”。龙和蛇组合在一起,贬义居多,如“岁在龙蛇”喻命数当终。好人、坏人混在一起称“‌龙蛇混杂”。君子受屈而小人得志叫“‌龙屈蛇伸”。不过,这盏连枝灯“龙”“蛇”同框,则天成一体,没有违和感。

东汉连枝灯上的蛇

汉代出土器物上的蛇纹,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玄武”。我们经常说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和后玄武,即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神,源自早期古人的星宿崇拜。四神在两汉时期被道教吸收并发扬光大,其中“玄武”本源“玄冥”,掌北方。玄即黑,冥即阴,因武与冥古音相通,故称玄武。古人认为,北方星宿七星好像龟蛇缠绕的形象。南朝梁武帝萧衍之子萧统编纂的《昭明文选》有注:“龟与蛇交,曰玄武。”又云:“玄武,谓龟蛇。位北方,故曰玄,身有鳞甲,故曰武。”兴仁交乐6号墓出土的摇钱树,国家一级文物,底座上就塑有玄武。摇钱树是古人“事死如事生”的情感表达,墓主人希望死后也能把财富带到地下。有趣的是,树是青铜铸造,代表不朽,而树座却是泥塑,容易朽烂。曹操在《龟虽寿》中云:“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这样看来,墓主人的愿望最后都会化成尘土。‌

摇钱树底座

黔西县罗布垮墓群出土的镇墓俑,口吐长舌,头顶三犄角,双眉夸张,拱成弧形。高鼻凸目,双耳穿孔。身着拖地长衫,腰间饰宽幅腰带。右手执斧于胸,左手执蛇头于口部,蛇身于颈部环绕一周,蛇尾沿左胸垂于腰。镇墓俑自然从容,好似耍蛇的艺人。蛇有剧毒,天然具有一种神秘、邪恶、巫蛊之性,古人深畏之。因此这些镇墓俑被塑造为“玩蛇于股掌”般泰然自若的形象,借以表达对妖魔鬼怪的控制力。类似这种执蛇的镇墓俑全国出土约30余件,时间比汉代稍晚,地点主要集中在东晋十六国的成汉(304-347年)政权势力范围,即巴蜀(今四川、重庆)一带。

执蛇镇墓俑

贞丰县百层镇兴龙村天生桥遗址,出土一件秦汉时期的蛇纹骨饰。“尚美之道,千古之风”,古人早有爱美之心,从遥远的石器时代,就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打磨制造装饰品。这件蛇纹骨饰比较抽象,长4.7厘米,宽1厘米,厚0.6厘米,前端打磨为三角棱状,其上线刻蛇头,蛇身线刻不规则几何纹,因后端残损,仅能猜测是一件配饰。古人佩戴蛇纹饰品,也有象征权力的意思。

蛇纹骨饰

除上述几件基本陈列中关于“蛇”的文物,春节期间,博物馆还在临时展厅设置专柜,展出了几件和“蛇”有关的藏品。

墨西哥鹰洋是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墨西哥独立后铸造的银币,分为1897年以前的花边鹰洋和1898年以后的直边鹰洋。馆藏的是1893年铸造的花边鹰洋。正面图案是墨西哥国徽,即嘴叼长蛇的雄鹰,单腿立于仙人掌之上,该图案源于墨西哥印第安人的传说。花边鹰洋的特点是蛇尾与鹰翅相连,银币上方边沿为西班牙文“墨西哥共和国”。银币背面图案是一顶帽子,帽檐镌刻西班牙文“自由”。墨西哥是重要的银矿产地,鹰洋含银量达到95%。这种鹰洋在晚清民国时期,通过外贸大量流入中国,因含银量高,口碑甚好,成为当时中国南方地区重要的流通银元之一。民国时期,墨西哥鹰洋与袁大头的购买力基本相当。

墨西哥鹰洋

另外,临展专柜还展出了三枚1989己巳蛇年纪念铜币。一枚为中国农业银行新疆分行发行,蛇为立状,蛇信分叉而有力。一枚蛇身粗壮,张开大嘴,异常凶猛。一枚为上海造币厂生产,正面的玄武纹,来源于敦煌壁画,龟蛇对望,栩栩如生。铜币背面是盘蛇绕“寿”,蛇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也代表长寿‌。

1989己巳蛇年纪念铜币

1989己巳蛇年纪念铜币

1989己巳蛇年纪念铜币

春节期间,博物馆将举办“笔走龙蛇-春节迎新赢文创”和“蛇舞丹青、童画迎春”等活动。瑞蛇迎春,希望藏在黔西南州博物馆里的这些“蛇”,能对观众参加活动有所帮助,赢取文创。

编辑

张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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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宇

编审

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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