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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小拳头的蕨菜,自古就是黔中山民甘之若饴的盘中餐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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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中学同学聚会,聊起少年时的故事,桩桩件件,如在眼前。毕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过来人,记忆中跟食物有关的还真是不少。

碰巧最近在重温汪曾祺的文章,其中一篇讲到故乡的野菜,譬如荠菜、枸杞头、蒌蒿、马齿苋、莼菜和灰菜什么的。汪先生是江苏高邮人,江南物产,与西南有别,大多数野菜,在贵州不要说生长,就连听说过的也少。然类似的经历,却大同小异,值得一说。

汪先生在文末感叹,“过去,我的家乡人吃野菜主要是为了度荒,现在吃野菜则是为了尝新了”。

蕨菜

此言不差。我们少时,偶尔也有山间溪边拣摘野菜的事情,而印象中最常见的,是蕨菜。目的不在于充饥,纯属好玩,家里还能添一味菜式,一举两得。蕨菜的样子尤其萌,一个个攥着小拳头,等你来采。明代的栯堂禅师有句咏之曰:“拳伸夜雨青林蕨,心吐春风碧树花。”我当年读到便喜欢,特地写成春联送朋友张贴之。

话说蕨菜属水龙骨科多年生草本,入夏乃发生,随处可见,生生不息。汪先生喜读清代吴其濬的《植物名实图考》,其一零八条讲到蕨菜,谓之,“陈藏器云:多食弱人脚。朱子《次惠蕨诗》:枯筇有余力。意亦谓此。而或者释蕨为蹶,且云负荷者不肯食。以余所见,黔中之攀附任重、顶踵相接者,无不甘之若饴”。

显然地,食蕨在贵州古已有之,山民视为美味。

前几年,因传闻食蕨菜致癌而名声受损,一度鲜人问津,实际上没有那么玄乎,去除老化的部分,择其鲜嫩者,先汆一道水再行烹饪,其害便微乎其微了。何况,时代进步,蔬菜丰富,蕨菜只是偶尔尝鲜一吃,那点点量,不至于损害身体。

蕨菜分苦甜两种。我比较蠢笨,向来分不大清,常常采回一大把,多是苦蕨菜。好在,中国人的观念里似乎认为,但凡清苦的食物,都有清火去燥之功,加上开水汆过后,苦味便减轻不少,所以一般也都照吃不误。更何况,野菜的妙处,是总有一股种植所无的特殊气味,姑且称之为山野之气,而苦味与之好像也是妥贴的。

一般来说,蕨菜的烹饪方式,凉拌和炝炒较多。且蕨菜可以鲜食,亦可晒干后食用,后者还更别致些,有韧劲,有咬口,若能与肥瘦相间的腊肉同炒,加上筒筒辣椒,既入味又有油气,味道会更加厚重些。

我自小在区县长大,接触的野菜其实有限,倒是周边农民,不时会在路边吆喝,卖些新鲜的野菜,比如灰灰菜、地米菜之类。而我最爱的,是各种野生的菌类。

母亲性格谨慎,不大认识的菌子一般不会买,家里吃得最多的是奶浆菌、黄丝菌、紫花菌和牛肝菌。个人的看法,野菌子才是野菜中的极品,风味之佳,秒杀其他一切野菜,而价格相对也比较高。拣洗干净,加葱蒜、肉片和西红柿等同炒或同烩,佐饭连尽三大碗,不是问题。倘有吃剩的,第二天煮碗白面条,直接倒进去拌匀,稍稍加些酱油之类的调料,趁热食之,味道无敌。

说回蕨菜,菜场里经常有卖,想吃不难,怀念的倒是少不更事,满山疯玩,一不小心就错过了老妈规定的回家时间,急吼吼摘些蕨菜,假装为家做贡献,试图蒙混过关,希望妈妈看到蕨菜的小拳头后,心中一喜,就不会对我抱以老拳。

编辑

彭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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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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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

贵州网络新闻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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