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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夸张点说,吃豆米火锅而不泡饭,是对豆米火锅的亵渎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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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豆米火锅不知出自谁的发明,但以贵阳人想精想怪的性格,东搭西搭,弄出这么一个火锅品类来,倒也毫不足奇。我甚至怀疑,搞不好就是某个家庭主妇下班迟了,手忙脚乱,随手将就上顿吃剩的食材胡乱混搭,造就经典之味。

豆米火锅

本地的豆米火锅很有几家品牌,长盛不衰,坚持差不多二三十年,出乎意外。要知道,贵阳人在饮食上一向喜新厌旧,好些一度火爆的店铺,风光不过两三年,就被打入冷宫甚至是弃如敝屣,黯然地消失在街头,再不复来。

譬如,上世纪九十年代后几年,我工作单位附近的蔡家街,很流行一味火肥鱼火锅,也就是红汤底的肥肠加鱼,极盛时至少三四家店并列,如今早不知踪影。前段时间开车路过小河,忽然瞥见一家,大为感动,几乎像是偶遇失联已久的老熟人,改天一定得专程寻访,看看还是不是记忆中的滋味。

豆米火锅却很坚挺,至今不曾退出历史舞台。

十几年前,一位亦师亦友亦领导的老大哥酷爱此物,我们在一起约饭,常去的就是贵州师范大学老校区门口的一家,百吃不厌。甚至他调离贵州临行前一晚饯行,也是吃的豆米火锅。

另外还有位亦师亦友亦领导的老大哥,有几年工作单位在紫林庵附近,去找他闲聊到饭点,豆米火锅也是个一成不变的选择。

豆米火锅的最大妙处,窃以为是下饭,极其下饭。配菜中,我自己的看法,软哨片、冻豆腐、茼蒿、大白菜必不可少,其他都可有可无,不用纠结。因为是以豆米打底,煮过两三轮菜之后,锅底便开始变得稍呈黏稠,这时候,米饭该登场了,最好是煮得略干一点的米饭,粒粒分明,嗷嗷待“浇”。这时,取大勺,从锅底深处连汤带豆米舀起来浇在米饭上,不要吝惜,多浇两勺,拌匀后用汤匙舀来吃,是干饭人的平生至乐。

软哨

这味下饭菜,自己家里做也非常简单,贵阳随便一个菜市场,都有煮好的豆米连汤一起卖,先下油炒香蒜片、辣椒,豆米汤倒入锅中,加西红柿煮开,图省事的话,倒一个红烧肉罐头进去,脂香丰腴,撒一把蒜苗,加适量的酱油和盐,这锅底汤就算调制到位了,要想失手都很难。

至于辣椒,糍粑辣椒、干辣椒、豆豉辣椒乃至糟辣椒都可,凭君喜爱,看菜下饭,味道当然会有微妙的不同,好吃却都一样。

前不久接待几位外地朋友,年龄相仿,而且巧合的是,大学居然皆为九二级,而且虽学校各异,都是中文专业。先是扫街觅小吃,指月街的素粉、蔡家街的肠旺面、民生路的俞记引子包尝过,买两斤五香花生米,经省府路绕至文笔街,到大觉精舍喝茶毕,又去也闲书局买了一大堆新旧书籍,晚上,吃豆米火锅。可惜就着土酒聊得实在太入港,加上中午那顿明显地过量,导致除了南艺的老朱,其他几人都不胜饭力,一直胡侃到服务员来提醒已到打烊时间才散去,剩下的菜还有不少,辜负了一顿美食。

回家后,几个朋友建了个群,我取名叫“清谈可饱”,典故出自王揖唐《今传是楼诗话》的一则,为晚清时梁节庵《谢王二太守送米》诗的一句:“清谈可饱吾不饥。”

天南海北,再聚不易,下次再来的话,还是要认认真真地重吃一回,我说过好多次了,吃豆米火锅而不泡饭,是对豆米火锅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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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菊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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