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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所谓过年的味道,最要紧的还是团圆聚餐,“围炉闲坐,灯火可亲”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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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转眼又是一年。拽着虎尾,已经开始在畅想兔头了。

最近参加了一次“贵州教育大讲堂”的录制,主办人出的题目,是“贵州年味之美”,说到这个话题,我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所谓“年味之美”,说到底无非是乡思亲情,舍此无他。

要知道,中国人过春节的主旋律,还是亲友团聚,而一顿美味丰盛的年夜饭,总是过年时中国人少不了的惦念。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一书里说,自己初次出国时,奶妈偷偷地把一包用红纸裹着家乡泥土放在箱子里,说是当水土不服,老是想家时,可以拿土来煮一点汤吃。

这是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中国人对于“故乡”的眷念,导致了我们因为惦念这一口年味,因为期待一年一度的团圆,不惜千里奔波,不惜大费周章。这是中国乡土社会的人情物态,也是贵州年味里最感人的滋味。

我曾在文章中写过,如今,很多人觉得,“年夜饭越来越没啥吃头。我想,原因不外乎生活程度提高,不比小时难得一顿好食,于是期待感与满足感都降低到尘埃里,不复短缺年代的渴求与欣喜。但也不尽然,盖因饮食终归不能简单地仅仅在于吃喝,更在于饮食的气氛与情感,非常平凡的一言以蔽之——家人团聚而已。而这个,才是年夜饭真实的意义所在”。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在家里吃年夜饭,现代人图省心省事,往往喜欢订在酒店吃,饭菜丰盛,味道也讲究,更省却了收拾打扫的后续工作。但我总觉得,在外面吃年夜饭,总归缺了些每家每户该有的家常味和烟火气。因在我看来,在如今的物质条件下,过去只在过年这几天能享受的美味已经不那么稀罕,倒是一家人相聚,乃至于为这顿聚餐准备食物的过程更有意义些。烟火缭绕中,杯盏交错,在食物中吃出记忆来,才最够味。

对于贵州人来说,自家做的“老腌刀”和新打的糍粑,还有辣子鸡、小米鲊、盐菜扣肉、夹沙肉、素菜苔、鸡汤烫豌豆尖之类,应该是我们共同的贵州年味。

记得那天在录制现场,一个在法国读完研究生回来的女孩就说,一想到过年,就想起奶奶炸的酥肉,而最怀念的,也莫过于那一口刚刚炸好出锅、犹自有点烫嘴的滋味。我听了很感动,因为,这样的情景,也存留在很多人的记忆里,我小时候,外婆家过春节,几个姨妈是参与备菜的主力军,我偶尔也会帮着打个杂,最喜欢的一件活,就是做蛋饺,稍微倒一点蛋液在勺子里,火上略煎待其凝固,我马上舀一勺肉馅放上去,五姨轻巧地拿筷子折起蛋皮,按成饺子状夹出,一枚接一枚,至少得做几十个。等工作完成,我的奖励,自然是可以趁热吃上两个蛋饺,那个味道,也还在我的记忆里。

酥肉

蛋饺

我们怀念以往的过年滋味,很大程度上,就是怀念这些记忆。

我猜想,即将到来的这一个春节,大概会是近几年来最归乡心切的一次。毕竟,不少朋友在过去的几个年关,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选择了待在异乡,如今物流便利,大概率地,年夜饭还是会有几个家乡的代表性食物,只不过,万般滋味,都比不上团圆,我们在意的哪里是要吃些什么,而是跟家人一起,围炉闲坐,灯火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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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菊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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