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旮旮角角贵州史丨曾与李大钊、黄齐生、晏阳初共事的贵州人(下)

动静原创撰文: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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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陈筑山的身份又转变为具有较强执行力的行政管理人员,继而又重返教育界。

投身抗战建设

四川省设计委员会成立后的第一项工作就是与省建设厅合作开展社会调查。1936年11月至1937年4月,分为地方行政、教育、农业、卫生四组,对四川省开展实地调查,形成四十万字的调查报告《四川省概况》。1937年4月,陈筑山主持草拟《四川省建设三年计划草案》。10月,陈筑山主持拟定《四川省后方国防基本建设大纲》,以备战需。11月,陈筑山主持拟定《战时教育中心工作计划》。省政府设计委员会撤销后,受聘华西协和大学兼任大学教育系(后改为乡村建设系)教授。

梁漱溟日记载:“1937年6月18日,我在川时,卢作孚、陈筑山两先生适从庐山回川。他们给我讲,政府当局为大局问题将约集在野人士,同到庐山,彼此商讨。”当时的国民政府为博采舆论,团结御侮,决定设立国防参议会,聘请各党派代表及学者名流为参议员。陈筑山参与起草全国总动员计划。

贵州省农业合作委员会是1936年7月1日成立的,设在贵阳棉花街(今科学路)30号。1937年12月至1938年8月,应吴鼎昌之邀,陈筑山出任贵州省政府委员、贵州省农村合作委员会委员长。陈筑山主持与农本局驻贵阳办事处合办,在贵阳、安顺、遵义等24个县次第成立合作金库;在各县推行合作指导员制;举办助理员讲习所、省合作函授学校等。

贵阳合作金库三周年纪念

1938年8月,陈筑山又回到四川任省政府委员、省政府秘书长。四川省政府希望能将平教会改革地方行政的经验运用于四川。陈筑山深入调查研究,著有《四川东南边区酉秀黔彭石五县垦殖调查报告书》。平教会在四川成都、南充、泸县等42县展开平民教育运动。

《四川东南边区酉秀黔彭石五县垦殖调查报告书》(图片来自网络)

1938年秋天,国民党贵州省党部将不利于黄齐生老先生,黄老暂避昆明。谢孝思与黄齐生商议,从昆明出发,沿正在施工的川滇公路,到达成都老友陈筑山处。在青城山由黄齐生集句,谢孝思书联:“事在人为,休言万般都是命;境由心造,退后一步自然宽”。

1939年9月19日,蒋介石兼理四川省主席,陈筑山调任省建设厅长,兼任农村合作委员会委员长。陈筑山在就职时宣告:“奉公守法、努力求进”。他以“救国难”“苏民困”“建基础”为三大中心目标,布局四川建设事业。拟定四川建设计划,争取有关各部及实业、金融界的支持,力求增加棉织品与国际贸易物资桐油等产量,并注重军需原料的生产,以配合国防建设。督建抗战时期国防工程建设;成立川省工业试验所;筹设川省矿务局;设置无线电总台及各地分台;设置无线电机修配所;将成都测候所改组为四川省气象测候所,负责掌管四川省的气象测候、工作指导及科学研究;与教育厅合办西南印书局,大量翻印教科书;编制《四川省建设统计年鉴》等。1938年兼任四川防空协会副会长。1940年兼任四川驿运处处长,负责战时粮食调运事务。

四川省气象测候所政章(图片来自网络)

1939年9月,西南实业协会成立,总会及四川分会均设在重庆。陈筑山任理事及贵州分会负责人。陈筑山曾应卢作孚之邀前往重庆民生公司进行讲演,主要内容为“我们要怎样救国”。他提出一是事业——创造未成的事业,发展已成的事业;二是职务——应具有神圣之观念,不争地位与报酬;三是生活——平日检点言行,养成纯正严整习惯。

陈筑山还创作了《救国歌》:“中国人勿要安闲,大家起来救国难,好男儿赤心肝,誓热溅血洗河山,国仇不报休苟存,唯一生活只抗战,中华历史五千年,光荣伟大美无前,中华民族团结四万万,自强自决雪耻有何难”。

也在这年,晏阳初以平教会名义在重庆筹办中国乡村建设育才学校,1940年成立时改称中国乡村建设学院,他任院长,邀请黄炎培、卢作孚、梁漱溟、陈筑山、张伯苓等组成董事会,并在璧山县创立平民教育与乡村建设试验区为该院学生实习基地,计划为战后全面推行平民教育运动培养中级干部。

重庆乡村建设学院(图片来自网络)

1940年10月20日中共中央宣传部发出《关于向全国教育界各小派别小团体推广统一战线工作的指示》中指出:“教育界各小派别中,以陶行知所领导的生活教育社,黄炎培、江问渔所领导的中华职业教育社,晏阳初、陈筑山所领导的平民教育促进会,梁漱溟所领导的乡村建设派等最有历史和地位。”“可以说是为民族革命、为大众服务的,是新民主主义教育的亲密朋友,我们应批判地接受他们在教育事业中某些积极的作法与经验,以丰富我们的教育建树。”

1941年2月,上海市私立立达学园四川分校在四川隆昌成立,董事长为孔祥熙,陈筑山为校董之一。

1942年2月3日,陈筑山辞去四川省政府委员、省建设厅厅长职务,重新执起教鞭,回归乡村建设,任教华西协和大学乡村建设系。

华西协和大学(图片来自网络)

经济史学家秦佩珩先生回忆:陈先生当时在华西坝是负有重名的人物。当时在成都的人,常以不得识筑山先生为憾。其家宾客之盛,掎裳连袂。秦佩珩通过燕大同学张世文教授的关系和陈先生认识了,一见如故,成为忘年之交。陈先生晚年对国民党的腐败极不满意,倾向于进步的力量共产党。他日常生活俭朴,后来把房子都卖了,办了一个刊物叫《民友》,鼓吹进步思想。秦佩珩在他的感召下,也在他的刊物上写了许多有关经济方面的专题论文。

(图片来自网络)

1944年10月8日“民主宪政促进会”召开座谈会,张澜、张志和、陈筑山等100余名知名人士到会,就宪草中之国名、国民大会的职权、边区制度等问题进行了广泛热烈的讨论。

1948年,陈筑山号称去澳门做生意,辗转去了香港。1949年在香港《大公报》发表《回头是岸》,表达了对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的钦敬和向往。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陈筑山从香港回到北京,参加全国政协一届二次会议。1950年7月27日,西南军政委员会正式在重庆成立,陈筑山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1951年,陪同志愿军代表回到贵州,他相信贵州各族人民大团结的力量,一定能够改变“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的状况。1952年,陈筑山当选抗美援朝成都分会主席。1954年,当选为四川省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1955年,当选四川省第一届政协委员、常委。1955年和1957年两次当选成都市政协副主席。1958年陈筑山在成都去世,家人遵嘱将遗体捐献给了医学院。

陈筑山还著有《最新体系政治学纲要》《人格修养讲演大纲》《公民道德根本义》《农民的地位》《苦工人的救星》《乡下佬》《传递的夜莺》《一滴水》《小把戏》《中国伦理观念及其学理的根据》《人生艺术》《人格修养》《公民图说讲稿》等。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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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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