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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贵州苕粉多半色泽暗褐发灰,样貌平凡土气,不掩其乡野朴质之美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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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同事中有甘肃籍人士,赐我老家寄来的定西火锅土豆宽粉一盒,回家拆开,盒子不大,内容却丰富,全部下锅,略加蔬菜、午餐肉,煮而食之,居然惊艳,且最惊艳的是宽将及二指的土豆粉。有韧劲,弹牙,却又能吸味,只恨太少,不够解馋。

去年曾往甘肃一游,知道当地土豆品质优良,淀粉含量丰富,到朋友家里吃饭,进门后先捧出一盘煮土豆垫肚子,皮破肉绽,枚枚“开花”,配一大碗滚油浇过的紫皮大蒜末蘸食,我得说,这是平生吃过最辣的大蒜,辣到怀疑人生。但土豆真是好,又面又香,难怪能制作出色的土豆粉来。

贵州人也吃土豆粉,但不及苕粉遍处皆是且流行日久。

贵州苕粉,有细长条,也有宽约一指的,且不像土豆粉雪白,多半色泽暗褐发灰,样貌平凡土气,不掩其乡野朴质之美,用来煮火锅最为常见,也可当小吃,冷热都宜,拌以酱油、醋、葱花、酸萝卜等物,淋上秘制辣椒油,呼噜呼噜擀进喉管,也是快事一桩。街头食客,多为女士,妆容入时,衣着光鲜者也不在少数。

今年春节后,疫情还未平复,朋友袁君从习水老家回来,带给我一大袋子苕粉,当晚便弄来吃辣火锅,劲道十足,久煮不烂,索性直接当饭,一家三口,人均两碗,真是过瘾。单独煮食的话,我有个简单的小诀窍,即除了常规的调料外,加一点点白糖,味道便大不同。

苕粉苕粉,顾名思义,红苕做的粉条也,贵州人也叫做饭薯,与番薯音近,显是讹称,却也不无道理。因这个重要的舶来食物,烂贱易种,产量不低,的确有功于庶民。旧时掺在饭里甚至直接当粮食吃是常态,易名饭薯,并无不妥。以之制粉,更是顺理成章。

苕字在《说文》里能找到,“苕,艸也。从艸,召声”。拿来命名番薯,应该是后起的用法。有些地方的方言里,“苕”还有着形容某人“傻”的意思,川渝一带说谁谁谁“瓜”,差不多是同一种修辞手法,但不必一定是骂人,有时也带着一点亲昵。

岳麓书社老总编辑钟叔河先生,湖南平江人,是我敬佩的出版界前辈,如没记错,他在某篇回忆文章中曾写到,自己老家的红薯粉质量上乘,本地穷而毗邻的江西两县富庶,于是质优者皆外销换钞票,留给自己吃的,反倒多是较次的云云。读来不免感慨,也印证了我的一个感觉,即贵州邻近的四川、广西之外,湖南人也热爱此味。

粉的制作,吾国由来久矣。观其偏旁,可知起始是用大米为主,番薯、洋芋,都是越洋渡海而来的南美洲农作物,中国人聪明能干,很快发现其亦可制粉,遂发扬光大,到处生根开花,为普通老百姓所喜闻乐见。虽说始终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食物,但于城市陋巷小店、村镇集市临摊、平常百姓饭桌,时时能遇见,懂得吃土气十足的苕粉,大概有助于你理解为什么费孝通先生会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特色之一就是,“人和土之间存在着特有的亲缘关系”。

编辑

龙菊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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