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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豆花饭要好吃,有个必不可少的帮衬——清甜的“酵水”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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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我在贵阳小十字附近工作,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八年,偶尔胃口不彰,想吃点清淡的东西,走十分钟路,觉园的豆花饭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西南地方,豆花饭是极为常见的平民饮食,一碗白饭,配一碗黄豆芽煮水豆花,加一碟子油辣椒蘸水,所费无几,便可解决一顿午餐,甚至可吃到额头冒汗,别有一种痛快。而黄豆芽有爽脆之感,也多少增加了一点吃的层次。

此味由来久矣。

陈恒安先生在《贵阳市指南》一书中写到:“黔之豆腐店,每晨以新凝成而未经压紧之豆腐(通称豆花)入市售卖,住户购之,以与酵(读告字音)水(即豆腐凝结后之余浆)、黄豆芽同煮,名曰豆芽豆腐,专供贵阳市人中餐时之用,几为每户每日必具之品,无油无盐,若不以辛辣调之,真同嚼蜡矣。然若旁置咸辣蘸碟,则味之隽美,又何与五鼎之烹。即不食辣之远客,积久亦多酷嗜之,虽口热舌焦,犹将连呼可口不置。”跟现在的情形,几乎没有区别。

豆花饭要好吃,关键有三。

一是豆花的品质要好,入口要有豆香,口感上我喜欢略粗一点点,太嫩的话,且不说不容易挟得起来,进到嘴巴,一抿就化,下饭的感觉就没有了。

二则油辣椒须精制,觉园的油辣椒我一向有些不大满意,因是尼姑庵,只能用纯素的蘸水,有些馆子会在里面加上先行制过的肉末,这便有了另一番风味。但不管怎样,熬制油辣椒是关键,豆花没这个提味,至少在贵阳人看来,绝对不合格。

三是前面陈恒安先生讲到的酵水,贵阳话读若“告水”,窃以为他的用字很准确,写作“告”字,显然毫无道理,由此引申,我怀疑贵阳人说“告一下”的那个“告”,多半可能是“较”,比较的较。说回酵水,吃豆花时,辣到有点意思了,喝一口酵水,清甜有豆香,正好中和一下口腔中的刺激感,那才叫安逸。所以,千万不要小看这不起眼的细节,对于一碗完美豆花的组成,不可或缺。

《中国川菜史》

最近读到蓝勇所著《中国川菜史》,他把豆花称为“巴蜀地区特有的形式”,“民国时期,重庆豆花饭仍是一般百姓的便饭,出现抗战纪功碑高豆花、黄家坡豆花、储奇门白豆花等知名品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各地公私人员到重庆参加会议往往将豆花儿(豆腐花)当做小吃食用,有称‘不独味甜气香,而且滋补身体’。时有白虹《巴渝风味》一文将豆花作为巴渝地区重要菜品介绍”。

我总的看法,是认为贵州菜,尤其黔北一带,受到非常深的巴蜀文化影响,一位忘年交朋友,老成都,最近还在微信上语我曰:“我多次在贵州吃饭,觉得差别是缺乏四川的泡姜泡辣椒郫县豆瓣。只要加上,与川菜无别,方法一致。”

承认他说得有一定道理,不能展开写,今后慢慢谈。

贵州人的豆花吃法颇多,留待下回分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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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菊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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