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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忆广播剧《党和人民的骆驼》的精彩瞬间——永远的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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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集广播连续剧《党和人民的骆驼》一口气读完听完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默默负重前行的骆驼形象总在眼前浮现,那清脆的驼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由深圳市委宣传部和贵州广播电视台联合出品的广播剧《党和人民的骆驼》,满腔热情地歌颂了我国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任弼时光辉战斗的一生。

任弼时16岁时投身革命,1922年初加入中国共产党,从此把自己的一生全部献给了革命献给了人民。在为党的事业艰苦奋斗的30年中,他出生入死屡建战功,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与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并列,成为领导全党的“五大书记”之一,成为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任弼时常说:“能坚持走一百步,就不该走九十九步”,这是他对待事业和工作严格恪守的准则。他长期抱病工作,过度劳累使原有病情加重,1950年秋在北京逝世,终年46岁。英年早逝,其坚强的钢铁般的革命意志和刻苦耐劳的精神永存。叶剑英元帅深情地评价道:“他是我们党的骆驼,中国人民的骆驼,担负着沉重的担子,走着漫长的艰苦的道路,没有休息,没有享受,没有个人的任何计较。他是杰出的共产主义者,是我们党最好的党员,是我们的模范。”

这就是任弼时——党和人民的骆驼!

剧作《党和人民的骆驼》正是紧紧把握住了这骆驼的“神”与“形”。于是,我们看到了——剧中主人公从风雨中走来,从血与火的斗争中走来,从大风大浪中走来,永不停步,坚韧不拔,负重前行……

“党和人民的骆驼”:

远见卓识,很多人没有想到的,他想到了。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年轻的任弼时在新思想的感召下,决心学习俄国的经验,寻求救国救民之路。1921年春,任弼时通过赤白军交战的火线,历尽艰辛到达莫斯科,进入东方劳动者大学学习,在那里他转为中共党员。剧作写任弼时探求真理和先进思想,不是泛泛地表达,而是抓住典型事件,着重表现人物的思想和精神世界。

在剧作中我们看到:1924年1月的一天,列宁逝世的消息传来,任弼时彻夜难眠,他满怀深情地画了一幅列宁的像,逼真传神,惟妙惟肖,同学们把画像挂到教室的墙上,并要任弼时讲讲“为什么要创作这幅画像?”任弼时说:“我画这幅画像,不仅是为了纪念伟大导师列宁,更是为了警醒我们自身!”

警醒什么?——“中国需要有自己的政党,需要有自己的革命领袖,我画列宁,就是想从这位导师的身上,汲取我们献身中国革命的力量!”任弼时的深层思考,特别是“中国革命需要有自己的领袖”,在他后来的革命实践中得到了印证。

党的历史不会忘记,任弼时从30年代后期开始一直坚定地支持毛泽东。很多人没有想到的,他想到了,这就是远见卓识。在后来漫长的艰苦的斗争中,他一直和“自己的领袖”并肩战斗,支持他追随他,直到夺取全国的胜利。

这,就是党和人民的骆驼独有的品格。

“党和人民的骆驼”:

钢铁般的意志,任何严刑拷打休想让他开口。

任弼时回国以后,立即投入了如火如荼的革命斗争。中共六大结束,他前往安徽传达党的六大精神,在从芜湖前往南陵的路上,他被捕了。敌人满以为威胁利诱用刑,就可以抓获一个“共党”。结果“刑具都挨个用遍了,他啥也不招”。他不仅是一个“硬骨头”,而且富于以精明和灵气。在被押解往安庆途中的船上,任弼时巧遇一个做生意的同乡,他乘敌人不备,写了一张纸条让同乡把信息转给母亲。母亲得知消息后,立即报告中央,任弼时很快获得了营救。

任弼时一生两次被捕。

第二次被捕,离他第一次入狱还不到一年。

在上海闵行路巡捕房,他遭受了惨无人道的电刑,却依然坚贞不屈。后经党组织营救出狱。电刑严重损害了他的健康,留下了很多难以痊愈的后遗症。但他无怨无悔,仍然日以继夜地为党忘我工作。

“党和人民的骆驼”:

敌军严密布阵,他率部渡江未发一枪一弹。

1931年3月,任弼时奉命赴中央苏区工作。

首次出征就是一场硬仗。他率领红六军团突围西征,抵达湘江东岸,准备渡河,去创立新苏区。但此时,敌军共九个团已先到达湘江西岸严密布阵,红军渡江已无可能,任弼时只好率部折回阳明山,夜宿在山上一座小庙里,尾追的国民党湘军调派多于我四倍的兵力已赶到阳明山下。情况危急,下山迎敌,等于送死;而突击渡江更是难上加难。在这生死关头,“骆驼”挺身而出,他的办法两个字:“渡江!”

众人哗然:渡江,怎么渡?

任弼时说:我生在汨罗江边,了解江的深浅。屈原投江的地方是江水深处,而上游水浅,三岁小儿赤脚踩在鹅卵石即可过江。我军下山后甩掉敌军包围,出其不意折转西上,往湘水上游找渡场,学那三岁小儿脚踩鹅卵石即可渡江!

统一思想后,红六军团择日成功甩掉国民党军的包围,并抓住时机从全州董家堰的一条卵石滚水坝徒步渡过了湘江,整个过程未发一枪一弹。渡河之后,又被敌人封锁在梵净山上,情况万分危急,如不迅速撤离则面临全军覆没。可是下山无路,怎么办?任弼时坚信只要找到了群众就会找到下山的道路。终于在深山老林里找到了老猎户。猎户对梵净山非常熟悉,他告诉任弼时有一条山外人不知的小路可以直接下山!

又一致红军于被动的难题终于化解。

这,就是剧作精心塑造的“党和人民的骆驼”红军指挥员的形象:临危不乱,富于智慧,举重若轻。

这次远征,计时七个多月,行军一万多里,攻克艰难险阻,保存了红军的力量,毛主席夸赞“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

“党和人民的骆驼”:

与张国焘面对面斗争,坚定维护党中央的正确路线。

征程尚未有穷期。军事斗争暂缓,“党和人民的骆驼”又面临着一场党内前所未有的斗争。

任弼时原本盼着和四方面军精诚团结一致北上,与中共中央和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合,然而面对张国焘妄图分裂党和红军的卑劣活动,挺身而出同他展开了严肃而巧妙的坚决斗争,坚定地维护了党中央的正确路线。

剧作的一段精彩的对话,生动地表现了任弼时与张国焘面对面进行的一场严肃斗争。剧作所展开的这一场对话之所以精彩、回味无穷,是在话语表象下的针锋相对。

张国焘明明是要强夺任弼时的领兵指挥权,却说要分担远道而来的任弼时的负担,部队交由他来带;明明是分裂红军队伍,却口口声声是为了增强部队的团结。对任弼时来说,张国焘权位比他高,年龄比他大,所以开始时他是低姿态,但却是绵里藏针:“国焘兄是不是担心我们年轻,带不好队伍?”弄得张国焘连忙解释:“我绝无此意!只是为了团结一致……” 任弼时借“团结”话题,便深入一步:“国焘兄,咱们还没有会合的时候,我就收到你发来的电报,里面说了很多对党中央和红一方面军很不好的话,说北上是‘逃跑’,还把矛头直接指向毛泽东,这可不是你所主张的团结精神呀!”

张国焘被戳到痛处,开始狡辩,任弼时抓住时机直奔主题:“国焘兄,遵义会议之后,中央已经明确成立了 由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组成的三人军事指挥小组,负责长征中的军事指挥工作,在军事上,我们必须跟中央保持一致,不是吗?如果真像一些人说的你意图另立中央,分裂革命力量,这会给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啊!国焘兄,那样的话我们对得起党,对得起这一路上牺牲的同志吗?”

张国焘阴谋败露,无可奈何:“这——唉!那你要怎样?”

任弼时义正辞严斩钉截铁:“我要三支主力红军胜利会师!”敏锐的政治判断,坚强的党性原则,巧妙的斗争艺术,“骆驼精神”在斗争中大放异彩!

“党和人民的骆驼”:

让共产国际“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毛泽东。”

剧作的第三集,把我们带到了1938年3月的莫斯科。

任弼时奉命出席共产国际执委会会议。当时共产国际不大了解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任弼时此次莫斯科之行,肩负着争取共产国际对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的理解和支持的重任。抵达莫斯以后,任弼时立即向主席团递交了《中国抗日战争的形势与中国共产党的工作和任务》的报告,接着又提交了更为详细的书面汇报,并在《真理报》发表了《民族解放战争中的中国共产党》等文章,又单独向共产国际执委会总书记季米特洛夫作汇报。通过这一系列的努力,任弼时终于说服共产国际改变过去偏信乃至错误的看法,为共产国际确认毛泽东在全党的领袖地位创造了重要条件。很快,共产国际做出了《关于中共代表报告的决议案》。从政治上肯定了中共中央,高度评价毛泽东是在实际战争中锻炼出来的领袖,并且决定拨出30万元美金支持中共中央。季米特洛夫总书记接见任弼时王稼祥时指出:“应该承认毛泽东同志是中国革命实际斗争中产生出来的领袖,回去告诉王明,不要争了吧!”

这样的结果,任弼时王稼祥非常高兴。王稼祥深有感触:“任弼时更了不起的是,让他们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毛泽东!”

剧作对这一历史事件做了生动的描述,又一次让我们对“党和人民的骆驼”肃然起敬!

“党和人民的骆驼”:

抱病拄拐下乡去,土改纠偏得人心。

转眼来到了1945年。

这一年最重大的事件就是党的七大胜利召开,在七届一中全会上任弼时与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被选为中央书记处的“五大书记”,正式成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成员。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发动内战,任弼时与毛泽东、周恩来一起转战陕北,指挥全国解放战争。他患有严重高血压病、糖尿病却夜以继日地工作。他病倒了,中央安排他到骑兵连的驻地养病。在阅读《晋绥日报》“土改通讯”时,发现一个叫后木栏杆的村子乱划成份却被当作先进经验推广。这个村子53户,通过查三代历史,21户被定为地主、富农,占户数的百分之四十!个别不服的还被公审枪毙。任弼时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叫上警卫员拄着拐杖跑了几十里路来到了晋绥分局。几个村的农会干部集中在一起,向任弼时汇报。情况是大同小异。都说自己村的土改工作非常顺利,在强大的宣传攻势下,那些大小地主都老老实实地交出了房子、土地和大洋;农民分地分房分钱分粮,兴高采烈!见地主交了,富农也都交了。有两个不老实的地主,开了公审大会就给枪毙了。有一个村子共有398户,其中地主富农有124户,超过百分之三十……任弼时当场指出这些村子的许多做法是错误的,一定要严格执行党的政策。绝不能让“左”的错误做法系统化,合法化,发展到乱斗乱杀;强调要正确地区分富农与中农,绝不能把富裕中农判作富农!弄错了就要立即纠正,并且赔偿他的损失。我们绝不能引起中农动摇,我们一定要团结大多数啊!任弼时把调研情况写成了《土地改革的几个问题》,提交到中央召开的扩大会议上,引起高度重视,使土改中出现的问题很快得到纠正,从一个方面保证了解放战争的顺利进行。

“党和人民的骆驼”:

他真的病倒了,功劳那么大,奉献那么多,却不能参加开国大典。

1947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接着连续进行了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1949年4月,解放军横渡长江,解放南京,宣告了国民党统治的覆灭。中共中央决定10月1号举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然而此时的任弼时,却躺在了病床上。周恩来、毛泽东心情不好受。

周恩来:“主席,弼时同志恐怕参加不了开国大典了……”

毛泽东:“ 你说说,老任功劳那么大,为革命奉献了那么多,却不能参加开国大典啊——”

周恩来: “弼时同志不能出席大典,是他的遗憾,是我们的遗憾,也是人民的遗憾哪!

毛泽东:(沉思一会儿)我看这样,让弼时的大女儿远志,替父亲参加开国大典。

剧作在毛泽东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之后安排了任远志和父亲任弼时的心灵对话,感人至深。

任弼时:(颤抖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女儿呀,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一天,来之不易啊!

任远志:我知道,我知道!父亲,您有没有想过革命胜利时的情景?

任弼时:我啊,我已经想了千万遍革命胜利时的情景,我想 我会欢呼,会激动,可没想到,我今天,却好想大哭一场——

任远志:大哭一场?

任弼时:是啊,(缓缓地)此刻我在想那些倒在敌人枪口下的同志,在想监牢里那些为追求革命理想甘愿牺牲的烈士们;我还在想因救我出狱而死去的女儿明明;想再也找不回来的儿子湘赣;想至今还留在俄国的你的妹妹远芳——女儿啊,此刻父亲还有一种深深的遗憾,新中国百废待兴,有多少工作需要我去完成,我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日夜不停地为党工作,可是,可是我这身体,不争气啊——

任远志:父亲,您只要听医生的话,认真治疗好好休 息,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任弼时:女儿啊,答应我,以后你们要好好照顾你们的 母亲,这辈子,她跟着我,受苦了!你还要答应父亲,一定要领着弟弟妹妹们一起,工作上能坚持走一百步,就不该走九十九步,努力为国效力,把我深爱的中国建设得更好、更美……

剧作的最后,是任弼时女儿任远志的一段回忆:

“ 1950年10月25日凌晨,拖着病体、通宵工作的父亲突患脑溢血,经抢救无效于10月27日溘然长逝,时年46岁。10月29日上午九时,毛主席亲手将鲜艳的党旗覆盖在父亲的遗体上,并与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16位领导人一起扶柩,为父亲送葬……”

深情的话语,崇高的敬意!

啊,吃苦耐劳负重前行的骆驼,党和人民不会忘记。

就在本人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传来了令人兴奋的消息:2024年4月28日,纪念任弼时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书记处书记蔡奇出席座谈会并讲话。

蔡奇在讲话中,深切缅怀任弼时同志的不朽历史功勋,并且强调:“任弼时同志在毕生奋斗中展现出来的崇高品德,为全党树立了光辉典范,被大家形象地誉为‘骆驼精神’,滋养和激励了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

学习和弘扬“骆驼精神”,让我们从中获得滋养和激励,这正是制作广播连续剧《党和人民的骆驼》的初衷。

作者:原中国广播艺术团总团团长、中国广播剧研究会专家 熊生民

编辑

刘泳林

责编

飞宇

编审

李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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