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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说音乐丨婆婆高、碎碎莫的念

动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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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分商场

婆婆高是我的闺蜜,之所以说他婆婆是因为他的话太多哦,记忆力也超级好,他爱高一句低一句,深一脚浅一脚,嘚吧嘚吧、没完没了在朋友圈絮絮叨叨那些陈年破事,看得人心里紧一阵松一阵的,关键是我还喜欢看。

有一次,我问他讨要一段旧影像,他问我要拿到哪里去煽情,我说不煽了,我那把扇子的骨头快散架扇不动了。他又问我要一些老照片,我如实相告,小时候家里穷没有多少相片,他说,他更穷。穷,并不光彩,我就翻翻捡捡腾挪几张出来,我和我隔了40年,婆婆高和他自己也相隔几十年,岁月并没有蹉跎,我想我们是脱贫了。那天,我们互换了一些老照片新照片。

婆婆高的童年

碎碎莫的童年

好多好多年前,婆婆高约我给茅台的小学校写歌,我写好后发到他的邮箱就没有了下文,有没有稿费,我这个假知识分子是不好意思追问的。之后好久,婆婆高突然送来一瓶茅台酒说是表示感谢,我就收下了。随后我出差上海,要见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我决定把这瓶茅台酒带上作为礼物送给他。我把茅台装进登机箱里过安检,人家说液体容量超过100毫升必须托运,但我来不及了,我没把茅台当回事,随手就送给了安检员,我真嘞是手散,毫无远见。婆婆高原来是名优秀的记者,后来我也不晓得为哪样,他的职业跟茅台紧密相连。在茅台酒这件事情上,我跟婆婆高是没法比的,他认真挖掘探索茅台酒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格局高远,而茅台酒之于我不过是用来泡酸萝卜的引子,小家子气得很。不过,我倒也不自卑,我认真践行茅台酒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炒的。

不过,格局大小并不影响我们成为闺蜜,至少在话多这个层面上我们是有共同之处的。我们的共同点还在于我们有个共同的闺蜜,老字号丝娃娃的黄大琴。关于黄大琴,今天,我决定在我们家动静摆上一桌,请婆婆高先来重点念,随后我再补充。

现在的婆婆高(左)

高嵩(婆婆高的大名)念叨:黄大琴开了45年。每年,她们都会更换历史纪录。我认识黄大琴母女至少26年,她知道我很多事情,比如喜辣椒,有痛风史。

很多人不喜欢黄大琴,说她的脾气不好、为人小器。江湖上也流传她斥责客户、嫌弃消费者不节约食材的恶名。

其实,再讨嫌之辈也有义气的一面,在我的餐饮朋友圈里,黄大琴是往来不密切,却很持久的一位。每次去,她总拉我唠两句:痛风好了吧?还在两头跑啊?人胖了不好,少吃点。

每次结账,她也再三推让,觉得应该给个六折七折才合适。

黄大琴的招牌

其实,最能维系情感的,是她做的丝娃娃。味道极其传统,与我7岁去科学路小学闯荡江湖,在汉湘街吃的第一口一模一样。1977年的丝娃娃,做得很俭省。每个摊主要有三四道菜:绿豆芽、海带丝、萝卜丝,或者莴笋丝。老板会自己包好,堆在摊上。一分钱一个,一个只能舀一瓢汤汁。

我第一次买丝娃娃,只买了一个,一分钱。老板是个老婆娘,长得很凶悍。她拿着一只丝娃娃,浇了瓢辣椒水,然后说,张嘴。嘴刚张开,一坨东西就塞了进来。咀嚼半晌,没觉得好来。而且,老婆娘剥夺了我自己动手的权力,消费体验非常恶劣。

并不是黄大琴的丝娃娃(摄影:肖顺昱)

在贵州这个地方,要考察某厮是否真的馋嘴,就要看他能不能坦然坐在一堆婆娘中,娴熟自然地吃丝娃娃。吃丝娃娃的汉子通常有两种,一种如我等,早年被苛刻的老板们训练过,包出来的丝娃娃外形可爱、装料合适,而且只爱豆芽、海带还有萝卜;一种是长期与摊主斗争,每个丝娃娃恨不得包出一碗加面的量来,吃不到几个就可以撑死;还有一种属于新生代,喜欢酸汤、肉丝、肉末之类传统丝娃娃没有的配料。

我用料俭省,满面春光,很受老板们喜欢。黄大琴运气不如老干妈,其实,我觉得,她做的汤汁,比老干妈不知道强了多少。她们都出身贫寒,一个成了巨富,一个还在苦心操持。

在我看来,黄大琴和陶华碧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混乱人生中的美味记忆。

以上,婆婆高终于念完哦,我已经极端不耐烦了。现在,请允许我做一些补充,谢谢!首先我想显摆的是,在众多不受待见的食客中,我是黄大琴家的超级“威威威挨批”,但,我不是我,我是Nia妹家妈。每当我走进店堂,就会有人大声招呼:Nia妹家妈来哦!几十年前,黄大琴家还在正新街摆摊摊的时候,我就吃起,一分钱一个,后来正新街拆迁,摊摊不知所踪,于我而言,就像弄丢了魂似的,生活过得无滋无味。有一天,我们在小十字偶然遇上,竟像久别重逢的亲人,分外激动,黄大琴说,我没做了,但你想吃就给我打电话,我专门给你做!后来,她们家在贵山苑买了房子有了固定的店面,我就隔三差五要去吃,每次她要给我打折我都会拒绝,小本的生意不忍心接受。上个世纪末,Nia妹来哦,还在我肚子里,从隔三差五的频率变成了天天都要吃,每次吃完,黄大琴还有她那个更不受人喜欢的已经去世的老头子都会给我装一小袋辣椒面儿说,拿回去做个沾水,可以涮一小把白菜,结账的时候她也会抹掉零头,但都被我拒绝:又不是吃什么大餐,小本生意,不容易!

朴素的庆典

我后来生活的种种,黄大琴和她的儿子二哥以及女儿小燕都知道,她们家生活的种种我也是多少知道的。有的时候,亲人并不一定是需要血缘的,善良总会使大部分平凡平淡平常的人团拢在一起念念不忘的。前一段,我约了几个同学去黄大琴家吃丝娃娃喝茅台酒,两种食物毫无违和感,而去到她家也如同在家里招待朋友一样没有违和的。

关于丝娃娃,无论你们翻过来翻过去咋个说我都专一于省府路贵山苑里面的黄大琴家,黄大琴一家对我的爱是真爱,尽管你们都说她家财得很,抠得很,但她家对我不是这样的。举一个栗子:每次我约了人去吃丝娃娃大家抢着埋单的时候,黄阿姨,或者她的女儿小燕儿,又或者她儿子二哥都会拦着我把二维码递给他人,绝不会递给我,我就笑,你们太照顾我了,都舍不得让我花钱,她们说,本来就是嘛,Nia妹要花钱喽嘛,我暗自窃喜,但也心生愧疚,就跟别人家娃娃不花钱似的,不过,这就是她们家对我的真爱,特别朴素!谢谢黄阿姨,谢谢请我吃丝娃娃的朋友们,我们继续约嘛。

叽叽喳喳啰啰嗦嗦的丝娃娃菜品

我在跟婆婆高吧啦吧啦争先恐后念叨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直裹绞着一段音乐,大家都很熟悉的《快乐的啰嗦》,这是创作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一段彝族舞蹈音乐,足够啰嗦:索索咪索索咪、咪索索多咪、咪来多咪咪来多来啦、啦来多啦多多啦,还不够,就这个简单的动机,高八度再来一次再来几次:索索咪索索咪、咪索索多咪……快乐得很!

快乐的啰嗦

快乐的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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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上方可听音频↑↑↑)

最后,请允许我再啰嗦念叨一句:婆婆高,高老师,我家泡酸萝卜的茅台酒没了。

编辑

曾璐

责编

苏姝

编审

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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