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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吃贵州丨稍麦和烧麦有南北之别,但绝非“手艺不咋样的包子”

动静原创撰文:周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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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美食和美景相伴,旅途和人生都难称完满,有机会的话,最好不要错过。在“逛吃贵州”的青绿山水、寻常巷陌,有一个看得见、遇得到、闻得着、吃得上的贵州等你来。

看到眼馋处,便是出发时。

这周有个文化人翻车事故,话说某位爱写小作文的直播带货顶流说,“内蒙古的羊肉稍麦是手艺不咋样的包子”,引起不小的震荡,实话说,我看到后也很惊讶,因为,真跟内蒙的稍麦有过亲密接触,留下了极为美好的记忆。

要赞美稍麦的美味,先得从羊肉讲起,论其肥美,首推祖国的大西北。而且,这几个西北省区无一例外,都说自家的羊肉最好,互不相让。可惜我跟新疆缘悭一面,但宁夏、甘肃都去过不止一次,每去必大快朵颐,恨只恨自己饭量有限,不能多装几块下肚。

必须得承认,南方人吃肉的能力跟西北同胞比起来,简直渺小得“低到尘埃里”。三五个人,分着吃两三斤手抓羊肉,配些主食蔬菜,就已经饱得连连摇手。而这点分量,在隔壁桌子,只是一个人的食量而已。

具体到哪一处的羊肉更好,在我看来,不是个必答题,到哪说哪好也罢,因为确实都很好。

其中,内蒙呼和浩特的羊肉稍麦,就是极品中的极品。跟南方的烧麦写法不同,内容也不同,一个包肉,一个包糯米。但样子实在很像,自觉上应该有些亲戚关系。

记得十几年前第一次到呼市,天寒地冻,同行四人,早就饥肠辘辘,找到一家店坐定,看过菜单,开口要两斤羊肉稍麦,服务员一脸的懵圈,问我们:“吃得完吗?”我算了一下,一人只不过半斤罢了,应该问题不大。

服务员大笑,告诉我们这几个南方蛮子,“一两一屉,一屉八个,两斤可有一百六十个哦。”

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仔细询问过后才知道,当地的计量方式,跟南方迥异,不按蒸出来的重量算,而是算面皮的重量,我们这点胃口,四屉足够了,甚至还没吃完。

据说,类似的事情经常发生,遇到不大负责任的店家,不管不顾就上菜,二三十屉端上来,真能吓到人。但羊肉稍麦的确好吃,一口下去,汤汁四溢,肉香感人,我在呼和浩特待了一周,吃了不下七八顿。我保证,这绝对是不容错过的美味。

记得正好在呼和浩特碰上元宵节,满城燃放孔明灯,如星在天,遂有打油诗记其事曰:

北越长安此城青,只惜未睹上元灯。

朔沙金柝声何远,饱啖稍麦看小星。

贵州人的烧麦,大异其趣。以糯米为馅,加肉丁、香菇之类,当然也不是包子,也同样的不收口。大概率的,也会被嘲笑手艺不佳。

烧麦一物,遍布大江南北,各地做法,都有细微的差异。比如,四川玻璃烧麦,江浙沪地区更多,有蛋黄烧麦、翡翠烧麦、鲜笋烧麦等,广东则有干蒸烧麦、牛肉烧麦等。而在湖北,烧麦叫做“烧梅”,其馅跟贵州人熟悉的做法,大差不差。

其实,文献里关于烧麦的记载很早。一般的看法,认为烧麦最早出现在北宋都城东京,即今天的开封。宋元时期的白话小说《快嘴李翠莲记》里有“烧卖、匾食有何难,三汤两割我也会”的对话,据说是最早关于“烧卖”的记载。

到了元代,高丽人编撰的《朴通事》里,对元大都也即今天北京的“素酸馅稍麦”有详细描写,“以麦面做成薄片,包肉蒸熟,与汤食之,方言谓之稍麦,麦亦作卖。又云:皮薄,内实切碎肉,当顶撮细,似线稍系,故曰稍麦。……以面为皮,以肉为馅,当顶为花蕊,方言谓之稍麦”。

细读之下,不难发现,元朝的做法,几乎跟我们所认知的烧麦并无两样了。我的猜想是,烧麦的源头甚古,发源地应该在北方,然后慢慢传至各地。南方没有好羊肉,经过改良,不仅所填之馅发生变化,就连名字也成了谐音梗。

不过,约定俗成的力量永远强大无比,以至于南北方人见到彼此的烧麦或者稍麦,很容易就产生疑问,觉得似是而非,觉得名不副实,觉得写错了字。其实都是误会,食物千变万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甚至也远不止食物如此。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而且无论南北都保存了下来,那就是稍麦的形式,尤其是不收口的特色,清代的郝懿行在《证俗文》里写得很清楚:“稍麦之状如安石榴,其首绽开,中裹肉馅,外皮甚薄,稍为稍稍也,言用麦面少。”

“其首绽开”是什么意思,可不就是不收口吗。这不是马虎,更不是“手艺不咋样”,我宁可说,这是传统。

编辑

张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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