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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说音乐丨就地不动,降维过年

动静原创撰文:莫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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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2020年独自在家过年整整一个年头了,2021年,因为疫情原因就地不动过年,不出远门,于是就少了很多繁杂的事务,诸如制作出行攻略,邀朋约友的对接,抵达远行之地的交通工具预定、酒店预定、租车的网上合同签订,整理出行行李等等吧,忙忙碌碌、跃跃欲试的。七天的春节假期,要想出一次远门,其实算起来并不富裕,正好就地不动,就少了这些紧紧张张的心态。

今年的春节前异常忙碌,没有时间准备充足的食材,炮制食物的愿望也降低,原本要制作口红的计划也因为忙碌忘记了在网上购买原材料,计划又泡汤了。反正我就是个对自己特别宽容的人,跟自己和解我是有很多理由的,不出门、不见人、不吃复杂的食物,屏蔽好多的欲望,心就会安静下来。

很多时候,客观原因造成的把自己的状态还原到空白的页面上,降低一个维度,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体验平淡无奇的日子,在自我中与环境融合纠缠,让其他种种你进我退,把自己逼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地也是难得的体验。

之前,我东一下西一下读过几本书,读到一半就放下,没有长性。趁着降维的假期,我又把它们捡起来读完。阅读别人的爱,阅读别人的苦难,阅读别人的悲欢,就会发现,地球上生活着那么多崇尚自由崇尚热爱崇尚生命的人们,不管世界发生怎样的变化,他们都依然顽强孤独有尊严地活着,给我们输送活力与思想,使坍塌和重建在循环往复间轮回新生。

《岛》是英国作家维多利亚·希斯洛普(Victoria Hislop)发表于2005年的第一部长篇小说。

作品讲述了希腊克里特岛上的一家人和麻风病抗争的故事。小说以佩特基斯家族为代表,他们由绝望到希望,由痛苦到光明,一步步前行、寻找,直到重获新生。

小说情节的推进和情绪的铺陈循序渐进,以佩特基斯家族为代表,第一代伊莲妮的生活被麻风病摧毁;第二代玛丽娅的生活、爱情被毁而又重生;第三代的索菲亚最终在女儿的牵引下回归家乡;到第四代阿丽克西斯从上代人的故事中获得启发,重回自我。由绝望到希望,由痛苦到光明,一步步前行、寻找,直到重获新生。“岛”就是悲凉生活中的希望,是瘟疫绝望之地的鲜花,而浇灌、滋养这朵鲜花的,是温暖、博大的人性之爱。

“接下来的几天里,佛提妮用尽心思,告诉阿丽克西斯她所知道的关于阿丽克西斯家的一切——小到童年琐事,大到克里特岛的历史。两个女人一起沿着海岸边的小路漫步,在午餐桌前坐上几个小时,或坐着阿丽克西斯租来的车去当地小镇和村庄小游,佛提妮把佩特基斯一家的往事像七巧板似的在面前一块一块摊开。这些天来,阿丽克西斯觉得自己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睿智,佛提妮呢,在重述这么多她的过去时,觉得自己又年轻了。阻隔这两个女人半个世纪的鸿沟消失不见了,当她们手挽手散步时,有人还以为她俩是姐妹呢”。

我把书中这一段用笔勾画出来,这样的描述我是有切肤之感的,因为就在除夕的晚上,我和已经六年没有在家过年的nia妹通了一次长达三个小时的话。她说了她自认为苦难的童年,我说了我自认为孤独的童年。好多的故事其实我们都说了又说,讲了又讲,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像两个不知愁的姐妹强说愁。就是这些反复咀嚼的并不陈年的往事,无论怎样车轱辘转,辐射到我们内心的都是无限的光芒。那天晚上,我居住的地方,忍不住喜悦的人们燃放的鞭炮有一串无一串地炸响,于我们而言,暗夜的思念和诉说泛着诱人的幽光。

之后的几天,我继续读我未完成的书,偶有心得便勾画出来拍照给nia妹;她也在聆听我不熟悉的歌,偶有心得,她也拍照给我。我读书读她,她读书也读我,我们共同感受着彼此的矛盾互不相让,却又乐于在相互的恭维中用两个字来化解:爱你。

我拍给nia妹的,重点是:要坚持走正道

nia妹拍给我的,重点是:我心里有数

太晚了,她还在骚扰我

“爱你”是矛盾之后的和解

过去的一个月里,nia妹去日本一家著名的买手店实习打工。她说店里有一个中国台湾人,使她有机会用中文跟同事交流,异常开心。我说,异国他乡遇家人是值得开心的。工作结束离开的时候,店里给nia妹开了一个小型的“趴体”,nia妹即兴钢琴弹唱了一首歌,录下来上传后发给我听。她对音乐的喜好类型几乎是我的盲区,但我降维了聆听的感知,就是两个字:好听。

nia妹的即兴钢琴弹唱

nia妹的即兴钢琴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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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也许是“趴体”营造的氛围,为了延长不舍的情绪,nia妹长时间地踩踏钢琴踏板。没有理由,没有逻辑,没有呼吸,这些都无关紧要。只需要真实的表达,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舍就是不舍,不需要深刻,一眼就看清的低维度情感最是打动人心。

假期只剩下几天了,因为降维的欲望,等到复工的时候,是不需要收心的,就地不动翻篇篇数页页,勾勾画画,和如同姐妹的nia妹扯闲篇,剥离烦躁剥离人群剥离远行,清爽干净简单。

编辑

曾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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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

编审

陈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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