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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贵州|《刻道》:刻在木棒上的苗族酒歌密码

动静原创唐亚平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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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省文化和旅游厅、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与贵州广播电视台联合举办“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纪录片展播季第二季。从9月7日起,贵州广播电视台科教健康频道《记忆贵州》栏目将用四个月(9月、10月、11月、12月)的时间,集中播出贵州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采集的国家级非遗传承人抢救性记录工程优秀项目综述片15集。

12月7日周二20点10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纪录片展播季第二季第十四集《刻道国家级传承人——吴治光》将在贵州广播电视台科教健康频道(贵州6频道)《记忆贵州》栏目播出,敬请届时收看。

第十四集 
刻道国家级传承人
吴治光

吴治光,贵州施秉人,1946年生。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刻道代表性传承人。吴治光师从本寨歌师,是当地苗族《刻道》的第九代传人。

苗族“刻道”即“刻木”,汉语译为《苗族开亲歌》,主要流传于贵州省东部、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西北部的施秉、黄平、镇远一带。“刻道”是苗族古歌中历史最长、规模最大、流传最广的酒歌,有一万多行的歌词。它是苗族先民们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积累和演变而形成的,其间吸收了其他民族优秀的民歌精华,形成了苗族诗歌独具的特色和风格。

苗族古歌分为十二路,其中开亲歌是最重要、最常唱的一路。整路开亲歌又分三大节。刻道属于第三大节中的第六段。刻道第一小段是砍树,第二小段是刻木,第三小段是送刻棒。 

在苗族的开亲歌中,讲述了喜尼、喜金兄弟开亲的故事。喜金是姑妈家,喜尼是舅舅家。喜金的姑娘叫扁金,喜尼的儿子叫久尼。按苗族传统的姑舅表婚的婚姻形式,扁金长大了就嫁给了舅舅家的久尼。扁金因婚后矛盾尖锐,回了娘家。舅爹喜尼,按姑舅表婚古规索要礼钱。扁金母亲答应并将礼钱数刻在木棒上作为凭证。

苗族人说起刻道,刻道歌棒是不能逾越的环节。它是把聘礼以符号形式,镌刻在小小的枫木棒上。这些简单的符号,是数千年前的遗存,产生在苗族从母系氏族制向父系制过渡的时期,是至今保留的苗族古代刻木记事符号。刻道歌棒就成为反映苗族延续千年的姑舅表婚制度的实物资料。刻道符号是刻道歌词的记忆模式。而歌词则是符号的表现形式。刻道内容丰富,套路精彩,是在苗族社会婚礼仪式过程中,歌师们在不同的婚礼酒席上,即兴演唱的口头活态文本。

开亲歌及刻道的形成,可以说是姑舅表婚的产物。体现姑舅家族之间索取聘礼的博弈。在苗族的婚姻嫁娶中,刻道,是人们必唱的一路酒歌。通过歌师在酒筵上演唱,记录了繁多的苗族婚礼习俗。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苗族婚俗发展的流变历程。 

清乾隆《镇远府志》记载,苗族“俗无文字,交质用竹木刻数寸,名为‘刻木’。婚嫁则‘姑之女定为舅媳。倘无子,必重献于舅,谓之外甥钱,否则终身不得嫁或招少年往来’”。这根神奇的“刻木”记载了苗人的婚姻家庭变迁,记载了他们的欢乐和痛苦,记载了苗族厚重的历史文化。

如今,吴治光的生活平静。虽然身体不如从前,吴治光也从不拒绝请他演唱刻道的乡邻。古往今来,苗族延续生命寄托希望的婚礼,正是歌师们大展歌喉,分个高低上下的最佳场合。人们一声声的热情咏唱,也正是对生命的不绝礼赞。

时光就这样日复一日悄然消失,年轻人不再有时间来办一场,持续十几天的传统婚礼,嫁妆彩礼被装进了行李箱。原本在乡间的宴席,被定在了酒店举办。歌师演唱刻道的机会越来越少。没有唱歌的机会,学唱的人也是渐渐没有了。刻道的传承危机迫在眉睫。把刻道传承的重点,放在年轻人身上。古稀之年的吴治光,走进校园从娃娃学唱抓起。他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把刻道传承下去。

内涵越简单越易流传。而“刻道”因其丰富繁缛,有一种民间创造的“集大成”的色彩,带来了口口相传的不确定性,让传承难上加难。

生活在继续,希望就要延续。苗语思维是一种经历了五千多年磨难的开放性思维。它接纳、包容、发展、创新,我们相信只要苗人的希望犹存,开亲歌及其刻道,将会一如既往活态地在苗语生活世界传承。

 

12月14日晚8点10分,《记忆贵州》栏目将播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纪录片展播季第二季第十五集《侗族大歌国家级传承人——吴品仙》,敬请收看!

每周二20点10分,贵州非物质文化遗产电视栏目《记忆贵州》将在贵州广播电视台科教健康频道(贵州6频道)播出,敬请收看!

编辑

居天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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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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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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